果然不出太史慈所料,此时天还未黑透,黄县的城墙墙头上还挂着一轮夕阳。
苏广和太史慈正躺在屋内歇息,就有太史慈府内家人来报,说是有一行商前来拜访。
“来了!”
太史慈猛地从堂中卧榻之上坐起,笑着朝着苏广说道。
“走!子博兄随我一起去见一见这行商!”
“哦?也好!同去,同去!”
苏广也不推辞卷起榻上的虎皮和紫貂皮毛打了个包袱就背着和太史慈去了前院会客室。
二人一进会客室,就见一个留着山羊胡有些清瘦的中年人已经是跪坐在了堂中。
“哎呀,怎的是吴使君亲自来了?我说怎在后院见前院有黄光亮起,原来竟是吴使君亲至,慈未能远迎,还望吴使君恕罪!”
“太史子义,你莫要与吾装腔作势,午后你在东市内见了吾族侄吴德,怎会不知吾会亲至?”
这山羊胡清瘦中年人就是这黄县县令吴立,此时他见太史慈站在门口不关门也是有些急切的说道:“你这太史子义,怎的如此大意,速速进来,关上房门,你怎敢回这郡里?不怕那州中之人得到你的消息前来寻你?”
“我太史子义怕甚?即便是被州中之人捉住,我也不过丢掉自己的性命罢了,倒是你们吴氏,怕是要有灭顶之灾啊!”
“噤声,这还有外人在此,你怎敢提起此事?”
“哦,这不是外人,这是我义兄,苏广,苏子博,也是咱东莱郡人!”
“什么义兄?你我二人所谈之事,事关重大,怎可有这乡野之人在旁?出去!”
那吴使君见苏广一身乡间老农的服饰,也是没将苏广看在眼中。
他这无理的表现还没惹怒苏广,站在一旁的太史慈见他对苏广无理反倒是不愿意了。
太史慈眯着眼睛望了黄县县令吴立一眼,轻声说道:“吴使君,若是你想悄无声息的解决此事,我劝你还是莫要对子博兄无礼!”
“你……”
那吴立见太史慈言语间强势,伸手指着太史慈刚想放狠话,但是一想到太史慈替他吴氏做的那事,又无力的将手放了下去。
“吴使君也不必动怒,子博兄也非乡野之人,他族中曾有族叔做过并州刺史,后来见朝廷无度,辞官回乡了!”
“哦?既然族中出过两千石,怎地是这副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