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和就好。”
熊贵清赶紧跑出去拌猪食,饱食度早就黄了。
喂了猪,他带着豆包进了屋。
熊家开饭了。
豆包趴在桌下,吃着馒头。
“我刚刚看了下,肥猪好像又胖了。”
熊贵清说道。
“你眼花了吧,还又胖了。”
老妈有些不信。
“我还是早点去办公室吧,也好早安排。”
“嗯,你去吧。”
熊长禄说道。
“过了年还不知道咋整呢。”
熊贵清饭后就出了门。
老妈翻出了一顶棉帽子来。
“把帽子戴上,你不冻耳朵啊?!”
余秀华埋怨道。
“呵呵,妈,没有那么冷。”
“戴上戴上。”
这是一顶非常时髦的棉军帽。
学名“八一式,草绿华达呢面,羊剪绒帽”。
售价八块三毛三。
这是去年冬天买的新帽子。
熊贵清拿过来拍了拍,一股子汗味飘过来。
闻着这味他就知道,这是自己的帽子,没错。
帽子往脑袋上一扣,他就往外走。
刚走了几十米,脑袋就冒汗了。
他摘下帽子,把两边的耳朵折上去,在顶上系个扣。
这才又戴上。
这回不热了。
脖子和脸蛋子被冷风一吹,凉飕飕的。
昨晚落雪了,又降了温。
太阳出来有点惨白,没有啥温度。
马路上的行人很少,偶尔走过一人也是脚步匆匆。
认识的打声招呼,不认识的低头就过去了。
快到办公室了,地面上的脚印多了起来。
远远的就见办公室后面的锅炉房,高耸的烟囱开始冒烟了。
“今年锅炉烧的有点早啊!”
他心里嘀咕了一句。
锅炉房的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人,挑着扁担。
那人弯腰往筐里搓媒,而后又挑了进去。
熊贵清走进了办公室的走廊。
一股热气扑面而来。
他一下子觉得自己的脸蛋子一麻。
皮肤有些紧绷。
这冷热猛然交替,皮肤都反应强烈。
王福林正在办公室忙活,见熊贵清来了,就问道:“有事?”
“主任,我的猪可以出栏了,啥时候送收购站?”
“是吗?”
他放下手里的文件。
“再等几天,我跟收购站联系一下,他们出车来拉。”
“好,谢谢主任。”
见王福林正忙,他告辞出来。
他琢磨着,如果这几天就能交猪了,那自己手里的那几张存单也就能动了。
这会儿的存单都不要求实名。
因此很多人存钱的时候,都会临时取个名字。
银行也是认单子不认人。
只要有存单或者存折就能取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