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已经够得上是贴面侮辱了!
江明珠的目光滑到男人宽阔的胸膛上。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胸怀宽大?
她的目光在他胸膛上定了片刻——也不知到底是有多宽大。
“咳。”温崇楼轻咳一声,实在不知这人为何突然对着他胸口发起愣来。
江明珠:“……”
盯太久被抓包了?
她有些慌张的别开视线,刚才说到哪里了?
哦对,他跟她道谢来着。
“不必谢。”她说,“你是我名义上的夫君,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当着我的面给你难堪。”
温崇楼将她故作镇定的神色收在眼里。
他唇角似牵了牵,用极低的声音说了一句,“方才很有安乐郡主的气势。”
他说罢,率先迈开脚步,往长春/宫走去。
江明珠瞳孔收束,一瞬间仿若掉进了冰窟里,从头凉到脚。
他那话,是什么意思?
他,看出什么了吗?
这一瞬间,江明珠觉得自己的脚有千金重,她一步也动不了。
已走出三步远的温崇楼回头,微一挑眉:“不走?”
江明珠忙垂了眼,掩了眼里的惊涛骇浪,她用力咬了咬唇,几乎要将唇瓣咬破了,才终于镇定下来。
很想问他那话是什么意思,但宫里人多眼杂,她怕万一被人听了去,那就真真是回天无力,要死透透的了。
她紧走两步,跟上温崇楼后,还是很不自在。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都没说话。
以往江明珠并不觉得有什么,爱说不说,她都无所谓。可经了刚才那句话,她委实心虚的厉害,总觉得此时不说些什么的话,更让人心慌。
“你,你刚才怎么会去流华宫的?”
温崇楼看了眼她紧紧捏着帕子的手指。
她两只细白如瓷的小手绞握在一起,右手拇指正不自觉的掐着左手虎口位置。她一下一下掐着,很快那左手虎口处,便多了好几枚圆润漂亮的指甲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