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姜冷冷看着他:“你想做什么?”
容禄大言不惭:“我想拿他,来换大晟的皇位。”
无人笑他。
但众人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容禄死定了。
容姜淡淡一笑,“你脑子坏了?”
容禄无视她的辱骂,转头看着众臣,掷地有声。
“诸位大人,容姜此人心狠手辣,诸位也是有目共睹。当年我父皇就是被她毒害,我母妃也惨遭毒手,我那些兄弟姐妹更不用说了,死的死,逃的逃,只剩下我和容妘阿姐在京城苟延残喘。为了保住小命,我们不得不装成草包废物,实则在暗中韬光养晦,想除掉容姜姐弟,为父皇报仇。”
“只是我还是低估了容姜的心狠。如今她连亲弟弟都杀,像这样的人,怎么能当大晟的皇帝?诸位大人就不怕将来某日她一个不痛快,便抄了你全家吗?”
怕,他们哪里不怕?
说什么替容祁讨回公道,其实他们不过是怕容姜一旦登基,便会随便找个理由除掉他们。
毕竟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他们始终与容姜站在对立面。
看出了他们脸上的松动,容禄继续添了把火。
“且容姜是女子之身,有什么资格统率大晟?如今容氏一脉,只有我才是最适合当这个皇帝的人!”
“啪啪啪!”
众人还没反应,容姜倒是先鼓起掌来。
容禄笑意一凝,“长姐觉得我说得不对吗?”
“当然对,对极了。”她走下台阶,步步朝容禄靠近,“所以你今日来此,是来同我争皇位的?”
容禄喉结一滚,义正词严:“我争皇位,不是为了一己私欲,而是为了天下和黎民!”
容姜笑着:“你凭什么?”
“就凭我是容氏血脉,就凭我没有长姐心狠手辣,就凭我是男子!”
“最后一条,在我这儿不成立,换个理由。”
“如何不成立?”容禄目光阴鸷地盯着她,“从大晟开国以来,就没有听过女子为皇。长姐是女子,本该居于深闺,相夫教子。你却玩弄权势,杀父弑君,残害良臣,将大晟搞得乌烟瘴气!长姐才是最没有资格继任之人!”
“再者,谁人不知长姐和谢氏关系匪浅,谢氏又与前朝余孽纠缠不清。谁知道长姐是否还忠于大晟,是否已经和前朝余孽勾结,谋夺大晟江山?”
他看了魏玄一眼,继续道:“更何况,长姐与岁炎王似乎也不清不楚,万一哪日长姐被人迷惑,将江山拱手相让,大晟岂不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