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琅轻咳一声,上前一步,不着痕迹地挡住了钟离越的视线。
“殿下年纪尚小,若有不得体之处,还请驸马爷见谅。”
钟离越薄唇微翘,“谢夫子说笑了,我怎么会同殿下生气?”
他只不过,要她的命罢了。
“刺客在这儿!快来人!”
院外突然传来一声急呼,钟离越迅速派人过去支援,临走之前,深深地同谢玉琅对视了一眼。
跨出院门之时,秦淮听见了钟离越冷冰冰的声音。
“杀了扶姜,把尸体收拾得漂亮点,给谢玉琅送去。”
秦淮大惊,又急忙低下头,低声道:“属下领命。”
钟离越一走,扶姜便也找了个借口离开。
谢玉琅转身大步回房,径直推开房门,屋内空无一人,只有角落里遗留一滩血迹。
他撑住桌子,剧烈地咳嗽起来,随光无声地出现在他身后,一脸担忧地扶着他。
谢玉琅抓住他的袖子,追问道:“十四娘呢?”
随光打着手语,“她担心连累公子,已经走了。”
谢玉琅微怔,须臾才轻叹一声,喃喃自语。
“走了也好,影部死的人已经够多了……”
院外,禁卫营的侍卫疾步匆匆地四处寻人,却找不到秋十四娘的踪迹。
秦淮听着手下的回报,面色阴沉,喝道:“继续找!若是让刺客伤到了皇上,你们就提头来见!”
凌乱的脚步声靠近又远去,无人注意的林木深处,两道身影正僵持着。
一名美艳的女子无力地靠在假山上,唇角带着血迹,似乎受了不轻的伤。
她的脖子上正横着一把匕首,匕首的另一端,是魏玄。
十四娘冲着魏玄勾魂地挑眉,柔媚的嗓音如掺了春药:“小弟弟,你都追了姐姐一路了,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