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剑劈开木门,周围落满尘埃,北斗大步冲进客厅。
客厅内空无一人,只有几把木制座椅和一张被液体打湿的凝胶垫子。
北斗皱起了眉,这里里外外都透着一股说不清的古怪。
这一路都太顺利了,没有一个人来阻挡她的前进,甚至本应重伤虚弱的祝觉,房间里竟然没有照顾他的人。
常年战斗磨练出来的直觉给她以被针刺破血肉般的危机感,北斗有心退缩。
但连祝觉人都没有见到,她总不能就被空客厅给吓跑了。
北斗握紧手中的大剑,小心翼翼地朝着里面的房间走去。每一步都能听到地板发出轻微的嘎吱声,像是隐藏在暗处的怪物磨牙。
屋内家具稀少而朴素,装饰更是完全没有,北斗没有花太多时间便将屋内的情况完全掌握,找到通向地下室的暗门。
当她靠近半掩着的暗门时,突然听到一阵细微的咳嗽声。
北斗的心猛地一提,手握着剑柄,用脚轻轻挪开门扉,露出一条通往深处的阶梯。
她顺着阶梯缓缓向下走去,黑暗逐渐吞噬她的身影。咳嗽声时不时传来,像是若有若无的牵引。
走到地下室底部,北斗看到几个发光的史莱姆充当光源,在透明的球体里挣扎。
在史莱姆光源的照明下,北斗很容易发现这地下室是个类似于工坊的地方,未完成的机关和边角料被随意堆放在地上。
摆放在尽头的单人床上躺着个人形的物体,时不时发出咳嗽,胸腔肉眼可见的起伏。
北斗缓缓走近那张床,每一步都充满警惕,生怕这是个陷阱,然而等到她走到床边,也没有发生任何变故。
于是她一剑把头给斩了下来。
血喷得很高,头也滚得很远,北斗惊讶,原来砍下魔神的头祂也会死,血也是红色的,没什么特别。
她走过几步,从墙壁边上捞起那颗头颅,仔细瞧了眼。
黑色的头发散乱着,苍白无血色的双唇死鱼一样无助张开,还在沉睡中的眼皮紧紧合拢。
北斗是见过祝觉的,这颗头看上去跟祝觉很像,没有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