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还要加班,特工就不是人了吗?真不知道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能有什么有价值的宝贝。”
走在队伍中间,脸上戴有遮住上半边脸的魅影面具的女子,发出恼怒的抱怨。身上淡紫色的紧身作战服,在达达乌帕的水雾中粘腻着皮肤,又闷又热,她忍不住放下手中的灯笼,将作战服从大腿处脱下,露出下面雪白到没有血色的大腿。
“哦,得了吧,阿纳斯塔西娅,你的作战服好歹还透气呢,我们身上穿的可跟棉袄一样厚重,出汗出得快虚脱了。”
走在她前方的高大巨汉也沉声抱怨,他拿下头顶紫色的军帽,用力对着自己扇风。虽然他也戴着面具,看不到表情,但在场的都能感受到他的难受。
“我们已经在蒙德野外徒步行走了三天,整整三天时间,风餐露宿!我真不明白,为什么我们就要在野外睡帐篷,而那些人就能住在城里,住在大酒店,舒舒服服的睡觉,一点也不用担心晚上被魔物袭击!”
“噢,你有些激动了,我的兄弟。要我说,在野外工作也没啥不好,至少不需要跟执行官打交道。你还记得彼得吗?上个军需官,之前不小心得罪了女士,现在已经回至冬接受处分了。”
“降职,罚薪,甚至年终奖都扣完了……呼,所以说呀,野外工作,也有好处啊。”
“好了,不利于团结的话不要说,到时被女士听到了,咱们连队的人都没好果子吃。”
走在次位的兜帽人终于忍不住了,他转过身低低说了一句,语气温和,然而其他人在同一时间都不约而同地闭嘴。
“耶格尔·雪奈茨维奇尉官,麻烦你到高处警戒,阻止游荡的魔物接近。”
走在最前面的肥胖男人适时开口,他戴着一个水蓝色面具,背着厚重的军械,声音憨厚而带着一丝傻气。
“是的,连长。”
兜帽男身上冒出黯然黑气,整个人消失在空气中,仅能通过地上被踩踏而倒伏的草坪,观测他的方位。
很快,兜帽男出现在湖边几米高的木桩子上,他静静站在上方,纹丝不动,犹如没有生命的雕塑。
当附近有丘丘人接近,贴在兜帽人手臂一侧的弯曲祭刀便会悄无声息地飞向它们的脖颈,随着血花绽放,夺走丘丘人的生命。
“你还是那么谨小慎微,附近除了丘丘人就是史莱姆,这些垃圾魔物,有什么好警戒的?”
雷萤术士将脱去作战服裤子的雪白双腿泡进湖里,玉足在凉快的湖中踢蹬,她忍不住发出一声舒畅的呻吟。
但一旁的雷锤反手抓住她的肩膀,将她从水里捞了出来。
“阿纳斯塔西娅,你总是那么松懈,别忘了,上次我们被黑衣人一路追踪了整整一个星期,就是因为你的马虎大意。”
“我这不是…对大伙的实力有信心吗?再说了,区区一个人,就是有神之眼,难道就是我们的对手了?”
“嘿咻休我的姑奶奶,可不敢给你信心!那个黑衣服的,在咱们至冬那里都是有记录在案的,曾经三个执行官亲自出手都让他给跑了!就咱们几个臭鱼烂虾,何必去自寻死路?”
“别吵了,兄弟姐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