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们艇上什么都没有。
两个废物。
简绕想。
不止她这么想,云唐也这么想。
从第一次见,这两个废物就在欺负丁芜,动不动打女人不说,上次还把丁芜家扫荡了一遍,背着包袱走的样子真是又丑陋又恶心。
怪不得丁芜拿菜刀呢。
这次丁芜出门也带了菜刀,只可惜菜刀被夺去了,此刻正在丁慕手里。
而丁慕手背上是一道深可见骨的伤。
他脸上一片青黑:“丁芜,你砍伤父亲,缺医少药他现在都没好,你今天还敢砍伤我!”
丁芜会水,她凫在水中,露出头颈,冷若冰霜:“我恨不得砍死你们!”
“你个疯子!到底为什么啊?丁叔和丁哥对你那么好!你吃的喝的用的,他们哪样缺你的你要这么狠!”陈硕站在另一艘橡皮艇上发出灵魂质问。
“关你屁事!”丁芜会给他好脸色才怪了。
“丁芜。”陈硕俊脸一僵,突然软了神色,风流惯了的人做深情模样时叫人抵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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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温柔地望着丁芜,哄道:“回家吧,跟我们回去,我会照顾你,丁叔和丁哥不会怪你,以前的事就过去了,世道这个样子,我们一家人得凝聚在一起。”
“一,谁跟你一家?二,谁要你照顾?三……”丁芜在水中冷笑,犹如从河底爬上来的女鬼,“回去是要把我送给门岗吗?让他们睡,让他们玩,替你们换取面条?”
陈硕脸色骤变。
丁慕也抿紧了唇。
说对了,丁芜笑意不达眼底,无端狰狞可怖。
云唐听的嗤声一笑,这家人真有意思,口口声声一家人,却要把家人这么糟蹋?
他的简绕太可怜了,八年前是怎么跟这家人相处的?又是以什么心情拒绝来往的?
简绕:?
并不需要可怜。
“小姨,云先生。”不是没瞧见简绕和云唐,毕竟丁芜一开始就喊人了,但丁慕受了伤,又被丁芜险些气死,好不容易平复心绪打招呼。
“小姨,云先生。”陈硕习惯性向丁慕看齐,也出声喊道。
陈硕是家中独子,生来纨绔,天性爱玩,陈家和丁家是合作关系,陈父总念叨丁慕如何如何优秀,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