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鹏摇摇头,说道:“我没见过这种药,听说6千到8千块钱,具体多少,你去到医药公司问就知道了。”
农三娘的丈夫老脸皱纹沟壑分明,他颤抖着布满老茧的左手,伸进里面,从墨绿色大内内裤袋掏出用红色食品袋装着的钱,全是些零钱,他舔过手指数了数,不够3百块钱,接着捏了一下信用社的银行卡,无奈地点点头:“要是能够得报销就好了!”他说完,才转身离去。
宁小鹏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电梯里,心中说不出的滋味。
癌症,可以轻轻松松地拉垮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有些人,条件有限,只好回家,听天由命。
假如,我们国家也像某些发达国家那样施行安乐死——那很多肉体健康的人会过度选择安乐死,说不定还会搞一场作死直播!
像农三娘这样还在坚挺的病人,实属不多了!
也许,这才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真谛吧!
为了减轻农三娘对化疗药的反应,宁小鹏给她常规使用地塞米松、西咪替丁、胃复安等药物。
他处理完所有病人的医嘱和伤口换药,才请求王澄:“澄澄。”
王澄正在打印第3个待手术病人的资料,吼道:“干嘛?!”
“我那个宋安梨塞有阴道纱团,下午你帮我拔掉呗!”
“你就住在医院里面,你自己不会过来拔啊!”
“我怕我睡觉起不来,昨晚没得睡好。”
“没得睡好,你看了一夜的小电影?”
黄小敏忍不住笑起来:“啊呵呵,澄澄,你太污了。”
“是他自己说没睡好。”
宁小鹏不忍了,说:“我昨晚想你想到发癫,想到脑缺氧,等下回去要补眠,够了吧?”
“切!你不是姐的菜!”
“那你给个痛快话,帮不帮我拔出来?”
王澄仰面,下巴45度对着宁小鹏:“不帮!怎么样?”
“没怎么样,我睡醒再来拔就是了。不过,我要提醒你,王澄。”宁小鹏起身,开始解开白大褂。
“提醒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