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役们不安的交头接耳,心里还存着侥幸。
‘李道长这说的多半是气话吧’?
不多时,麻远将冷若冰霜的余总管请了过来。
李修文:“余总管,我这里要做的事情,你要做个见证。”
余惟素记得李修文的吩咐。在外面的时候,他们不能表现的太过亲昵,要表现的像一个敌人一样。
这才刚过了一夜,又把自己喊过来帮忙。这下子把她难住了,她实在想不明白,到底应该用什么样的姿态去对李修文?如果表现的极为顺从,那不就露馅了吗?
于是,余惟素冷着一张脸道:“李道长既为长治观之长,所有事宜皆可自决,何必将我这个小女子叫过来。”
该演的戏,还是要演的。李修文哼了一声:“这事我自然可以下决定,让你过来只是做个见证,不需要你提出什么意见!”
余惟素装作吃瘪的样子,心里却暗笑。这种明里暗里截然相反的关系,让她有一种微妙的刺激感。
“从今天开始,除了徐五、麻远,其余的杂役,统统开革出观!”
余惟素面露错愕之色,她实在没想到李修文竟然如此‘心狠’。除了刚来的时候,确实受过一些憋屈。自从她学会对内对外两张脸,能够压住这些人之后,日日享受这些人的奉承,自然觉得这些杂役都不差。
至于那些杂役们的反应也就更大了,要不是成为了长治观的杂役,让他们沾了‘仙气’。他们这些只会打扫、洗碗、做饭的杂役,在外面只是普通的下人而已。
人群中,突然有一个人跪下,其余人也有样学样连忙跟上,个个痛哭流涕,以泪洗面。
余惟素也不由有些心软,刚要替他们求个情,就想起她要维持的那张‘脸谱’,冷哼道:“李道长好大的威风啊!这么多人,说开革就全开革了,道观的诸多事宜,道长打算都亲力亲为吗?”
杂役们闻声也连忙点头,“道长我可以扫地”“道长俺可以洗衣”……
李修文的双眼从他们的面容上扫过,“麻远,你去府库中把银钱都取出来,一人发一贯钱的路费,把他们都送走吧!”
见麻远欲言又止,李修文佯怒道:“这件事如果办不好,你也领一贯钱,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