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宴眼中露出担忧之色,刘和速来听信呼延攸,性子又有些软弱,这于四王子而言十分不利,思及此,呼延宴疑惑道:“那殿下之意是?”
“父王有意要派本殿领兵南据太行山,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心中的人选并非本殿。”刘聪轻轻一笑,线条优美的唇形勾勒出无尽的冰冷。
呼延宴垂眸深思,忽而又低低一笑:“世事本就无常,殿下又何需气馁。”
闻言,刘聪唇角微扬,意味深长的看了呼延宴一眼。
呼延宴离开后,刘聪轻轻倚在榻上,磕着眼,冷酷的眉目多了一丝温和。
“四王子,这是今日膳房送来的银耳羹。”侍人小心翼翼的将食物端上来,谁料刘聪却蓦然睁开眼,他冷睥了一眼那个送银耳羹上前的宫人。
“是谁让你把这个东西端上来的?”
闻言,那个侍人大惊失色,急忙跪下,不晓得犯了四王子的哪条禁忌,很快,贴身伺候的侍人急忙跑上前,看到那碗银耳羹,脸色发白,焦急道:“殿下恕罪,他是新来的,不懂规矩。”
殿下的吃食不可以直接端给他,需得在之前试一试这食物,这是聿阳宫上下皆知的规矩。
刘聪微瞑双眸,抬手示意侍卫上前将那名侍人拖下去,很快殿外便响起了那侍人刺耳的惨叫声。
……
洛阳行宫,深夜,司马炽密召了处于的河南尹潘滔入宫,潘滔一颗心微沉,他不知道陛下为何会召见他。
潘滔进了光华殿之后,恭敬的朝司马炽行了跪拜之礼。
“河南尹潘滔参见陛下。”
司马炽轻轻抬眸,睥睨下首的潘滔,平静道:“免礼。”
潘滔心中暗忖,心中思绪万千,终是沉下眸子,静静道:“陛下召臣不知所谓何事?”
司马炽笑得云淡风轻,深墨色的瞳孔却暗藏一丝幽冷,他斯条慢理的捧起一本书,翻了几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