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喇嘛念几句经文,睁开眼开始给李四有讲佛经,都是些慈悲为怀少杀人的道理,看样子要度化魔头,从此高枕无忧。
然而李四有自小起就被守拙道长言明:各家的经义其实都是先立起来一根看不见摸不着的标杆,然后围绕这标杆反复画圈子,外人在这画好的圈子里永远也无法驳倒他们。因为在这圈子里辩论的根基就是那根标杆,标杆既然看不见摸不着,那就永远不能说它是错的。无解。
这些喇嘛的教义在草原上可是好东西,能够广为流传必有其深刻的原由。
草原上产出有限,人丁滋生后互相抢夺草场,生存艰难,争斗残酷。教义能够安抚那些杀人如麻的家伙们酷烈的人心,带给他们内心安宁。
还有最深藏隐秘的一点却少有人知:信奉这教义,很多人自小出家入庙,出家人不再生儿育女,则草原上的人口被控制后增长缓慢,进而减少草原上生存斗争的酷烈程度。
这就是道法自然,其教义暗合天道。
他也不跟老喇嘛辩驳,时不时点头,一副认真在听的样子,不时还称赞大师佛法精深,闻听之后大有所悟,总之:你说的都对。
其后两天,李四有也不问他们商量的结果,自顾自在部落里四处转悠。他早已习惯了草原的生活,马奶酒一天不喝就不舒服,带着股子腐臭味的奶酪也能吃的津津有味,如果不是服装有异,他能冒充蒙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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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仔细观察这些部落人的生活。
比起中原人,大部分底层的蒙古人穷困无以复加,这些人习惯了这种贫穷,倒是该笑的笑,该哭的哭,野蛮中带着温情,但一言不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