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艾丽莎端着一盘饮料回来的时候,屋内静悄悄的。她轻轻地敲了敲门,听到雅琪说可以进来的时候,才推门走了进去。
粉琢已经睡下,她躺在床上,身上穿着一件纯白的睡裙。她的身体蜷缩着,眼角挂着明显的泪痕,嘴中还隐约发出呜咽的声音。
雅琪坐在床边,轻轻地拍打着粉琢,嘴中哼唱着不怎么在调上的摇篮曲,她神色慈祥,在窗外月色的映衬下甚至带着几分圣洁,就像是一位母亲?
艾丽莎拍了拍脑袋,将这些奇怪的念头驱散,她很想知道北地贵族是什么,粉琢又因何哭泣,但最后什么都没有问出来。她看到雅琪的神情也透着几分悲伤,似乎只要与北地扯上关系,任谁都会被那浓郁得无法化开的悲伤感染。
“你的歌好难听!”馨飞了起来,“不会唱别唱,我来唱!”
她飞到了窗台上,双腿悬垂在半空,微微晃动着,她学着雅琪的习惯,先轻轻咳了两声,柔美的乐声随之从嘴中飘出。她的周围升起一个个银白色的音符,他们在月色轻轻跃动,点点银白的光屑在空中浮动映衬得馨就像是一位向人间播撒安宁的天使。
歌声轻柔,满含着对稚子未来的美好期盼,雅琪和艾丽莎仿佛真的看到了母亲就坐在自己身边,用慈祥的眼神看着她们,为她们带来美好的祝福,就连已经陷入熟睡的粉琢也不再呜咽,嘴角挂上了一丝许久未见的甜美笑容。
……
“这么不希望让你的小情人知道自己的身世?”男人双手戴着镣铐,悬挂在两根铁柱之间,他的身上已经布满了鞭痕,一些地方甚至已经流出了血液,滴落在了身下的干柴上,但他却一点都不在意,脸上仍然带着轻松的笑容,“你打算瞒她到死?你不怕她恨你?”
“她会理解我的。那枚戒指代表了我的诚意。”阿瑞斯在空中打了一个响鞭,“北地人很少能够善终,而有记载以来北地贵族没有能活过四十岁的,我只希望她在余生能够快乐,我也给了她所希望的一切。”
“四十?你觉得她还能有什么突破?接受现实吧,她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