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君王。
从年少时就一直恋慕的人。
斐言之垂眸,看着对方毫不抵抗的脸,艳丽的如同灼灼桃花。
可拒绝了啊,连上榻都不愿,看来是真的被迫,不是爱慕。
触碰到的身子又如同矫健的豹子,乖巧的收拢了所有的利爪,连皮毛都打理的油光发亮,等着他为所欲为。
只要他想他可以轻而易举捏碎他的喉结。
那个豹子宁愿引颈受戮也不会伸出利爪伤他,又或者只要他一句话这个人就会把自己清理的干干净净送上榻自己动,可言语却又是拒绝。
只是,你到底是被迫还是真的心悦。
“白几,如果……孤说从此往后你我只为君臣,你可愿意?”
斐言之有些迟疑的说道。
男子之身却要承帝王之欢,那般难堪屈辱,若是其他情形他必不会多想,可彼时他便不确认白几会不会想选另外一条路。
毕竟当初也是帝王醉了酒,非拉着他上榻才有了床第之欢。
后虽偶有召见,也只是单纯的临幸,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感情可言。
如果可以,他想放白几另外一条路,那个荣华灼灼的少年将军不该成为那个被人流言蜚语议论的去势臣子,被人等同于太监嘲笑。
他该如苍鹰一般翱翔于天空,于朝堂和战场施展抱负,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而不是成为他的脔.臣,千百年后依旧满身污秽。
但他的话一出口,白几整个人都仿佛被劈了一下,陛下说……
他们从此只为君臣……
只为君臣。
白几身子都在颤。
陛下这是要否定他们的过去,不想再幸他,也不想和他扯上关系,更谈不上对他有一点点的喜悦。
是不是他太不知好歹了,让陛下厌了烦了提不起兴趣了?
早知就不该进宫了,不进宫陛下是不是就会一时忘了这个想法,来了兴致的时候还会让他承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