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入年微微垂下眼眸,深邃的目光仿佛沉浸在了往昔的回忆之中。
他清楚地记得,当最初听到那个消息的时候,他曾去过鲛人族见到了那个孩子。
只一眼他便知道这孩子有问题。
他也曾旁敲侧击的警示过沧溟。
可惜,是个傻的。
他敛下眼底神色,恢复如常。
“怎么?难道大祭司现在开始怀疑起那个孩子并非揽月姑娘的亲生骨肉不成?”说罢,还挑衅似地挑了挑眉。
沧溟闻言,瞬间沉默了下来。
回想起当年初闻兄长尚有一丝血脉遗留在世时,她那颗几乎已经死寂的心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那种喜悦之情简直难以言表。
所以,即便后来发现幽澜这个孩子并不是天赋异禀,过人之辈,她依然对其耐心教导。
可他明明身上也有着兄长的血脉,即使不如渡鲲血脉纯净,也万不可能被鲛珠排斥。
“我......”
江入年重新拿起铜钱手指把玩着,语气漫不经心提及,“大祭司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这罪名可就成立了。”
瞬息间,他的身影闪现到沧溟身后,“扶光殿下若是知道你连他唯一的血脉也没护好,该多失望啊。”
沧溟双眸变得猩红如血,毫不犹豫地挥动双掌,带着凌厉的劲风,直直地朝着江入年狠狠地打了过去,“闭嘴!”
江入年身形一闪,鬼魅一般灵活地侧身躲开了沧溟的攻击。
脚下步伐迅速移动,宛如离弦之箭般猛地向前冲去。
眨眼间,便已来到沧溟身前,伸出一双有力的大手,精准而又迅猛地钳制住了她的双手。
江入年紧紧握住沧溟的手腕,使得她无法挣脱开来。
“别动怒啊,大祭司。”
言语之间,似乎对沧溟的愤怒毫不在意。
沧溟面沉似水,眼神冷冽如冰,只见她手臂轻挥,瞬间便抽出一把闪烁着寒光的鳞鞭。
那鳞鞭由一片片锋利的鳞片组成,仿佛一条灵动的银蛇在空中舞动。
只听一声巨响,鳞鞭如同闪电般划过空气,直直地了不远处的一张桌子。
刹那间,木屑四溅。
沧溟微微侧头,最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随后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沧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