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你们都认出来了,不然也不会避嫌。”周平川看着神色惊讶又凝重的萧瓒和容安说道。
“这是明珠亲手画的,当年她带着这幅画一起嫁到了我们周家。”
容安抬头看了萧瓒一眼,突然觉得手里的画变得很沉重。
她将画卷起来放在桌案上,看着周平川提醒道:“你最好说的句句属实。”
“当然,事到如今,我没那个胆拿晋王和萧家开玩笑。”周平川说着跪了下来以示臣服。
萧瓒转身看着他,脸色紧绷,沉声道:“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周平川点点头,他目光下垂,并未看站在前方的容安和萧瓒,他试着沉浸到自己的记忆中。
“当初我和明珠的婚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外人都觉得我们两门当户对,天作之合。
可事实上,我们两人都早已心有所属,而且很巧的是,我们都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她在我们的新婚夜痛哭流涕拒绝圆房,我没有勉强她。甚至直到今天,她都是清白之身。”
周平川的话让萧瓒和容安都震惊不已,难以想象,他们都成婚五年了,却还没有夫妻之实。
“是我先发现了她的秘密,也就是这幅她视若珍宝的画。我问她,她当然抵死也不肯说实话。
不过我有办法让她开口,真诚向来是人与人之间拉近关系最有效的办法。
我拿我自己的秘密换她的秘密。
我告诉她,我喜欢的女人是谢氏,还告诉她,阳儿是我的亲儿子。”
周平川说着抬头看了一眼容安和萧瓒,自嘲道:“我的诚意是不是很到位?”
容安和萧瓒却是一言不发的看着他,觉得他这个人有些疯。
周平川又继续道:“她的反应出乎我的意料,毕竟我的秘密已经违背人伦纲常,甚至律法,可她并没有被吓到,她的反应很淡然,那时候我就笃定,她一定经历过不少事。”
“我祭出了我的死穴,自然得到了她的信任,我也没有想到,我娶回来的妻子最后会成为我无话不谈的密友。
我无处倾诉的苦闷终于找到了出口,我向她抱怨父亲的偏心与不公。
从小到大,父亲的眼里只有他那可怜的失了生母的大儿子,什么好东西都是他的,军职、爵位这些我都能忍,可凭什么谢氏也要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