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实上,祖父祖母从未单独与我说过话,父亲偶尔会关心我,但也远远不及你们,而且他一年到头大半的时间都不在府里。
至于母亲,我的嫡母,她从未苛待过我,但她对我的关爱不及对她侄女徐景秋的十分之一。”
萧明珠说到这里,又有几颗泪从眼角滚落。
回忆童年是一件让她很痛苦的事情。
萧瓒也感觉到了她的痛苦,说道:“你如果觉得很委屈,可以说出来,你没有向长辈提吗?”
萧明珠摇了摇头,苦笑道:“你根本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其实我开始也不知道,但后来我慢慢懂了。”
“这还得多谢一个人,母亲身边的曹嬷嬷,你还记得她吗?”她问道。
“记得。”萧瓒稍一回想便记起了这个人,“早些年,她监守自盗,带着一大块玉石远走高飞了。”
“不,她没有监守自盗,也没有远走高飞。”萧明珠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
“她死了,是我杀了她。”
萧瓒怔怔的看着她理直气壮的模样,这是他从未见过的一面。
“她该死,她总是欺负我和阿娘。从我记事起她就背地里叫我野种,骂我阿娘贱人。
我是府里的小姐,她竟敢这么作践我,阿娘也找母亲告过状,可母亲只会和稀泥。
之后阿娘就一味地忍让,她叫我也忍,可我们的隐忍换来的只是变本加厉的欺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