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不需要多说什么,便有爱意在两人之间流淌。
容安看着他眼底散发出来的亮光,他在告诉她,他的心情很好,因为她。
她弯了弯唇角,回以一个腼腆的微笑。
萧瓒又飞快的吻了一下她的唇,在阿蛮掀帘进来之前坐在了锦榻另一边。
阿蛮假装自己什么也没看到,也没有察觉到两人之间暧昧的气氛,有条不紊的屈膝行礼,然后放下茶碗,再告退。
“今日魏澜进宫和我谈了对太医院的规划。”萧瓒看着容安说道。
“是吗?”容安很意外,昨日魏澜虽然接下了圣旨,但是一脸苦大仇深,看起来很不情愿,怎么才过了一晚就积极起来了。
“看来你对他还是不太了解。”萧瓒笑道,“魏澜这个人做事非常细致认真,而且只要是他揽下来的差事就会负责到底,这也是我为什么要将太医院交给他的原因。”
容安看着他轻松自得的模样,揶揄道:“就因为他做事认真负责,你就把这么重的担子扔给他,是不是不太厚道啊?”
萧瓒摇了摇头,口吻颇有几分语重心长,“古语有云:良才善用,能者居之。有德者居之,无德者失之。
魏澜德才兼备,又是我信得过的人,除了他,我实在不知道还有谁比他更合适,所以我为什么不用他呢。”
容安点点头,站在他的角度确实也没错。
萧瓒又说道:“我将天下大夫纷纷趋之若鹜的位置留给他,他却嗤之以鼻,而你们也觉得是在勉强他,不过是因为他家世好,什么都不缺,随性惯了。
但那些毕竟都是他祖上的荣宠,他当有自己的建树,当他明白这一点的时候,他会感谢我。”
容安看着他侃侃而谈的样子,倒是感觉到了他做皇帝该有的笃定和果断了。
还有他说的这些话也像是他自己的心得,如果当初他没有因为局势被赶鸭子上架,也不会有如今的一切,想来他是不后悔经历这一番磨炼的。
“说的头头是道,怎的没有亲自说服他,还得靠我帮忙?”容安故意笑话他。
萧瓒不以为然,笑道:“我们夫妻一体,谁劝服他又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