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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肖健回到了京城。
曾经繁华鼎盛、花天锦地的京城如今一片萧索肃穆,往日川流不息的街道几乎看不到平民百姓的身影,只有一列列步伐整齐的巡逻兵穿梭其中。
肖健因为伤势过重是被人抬进宫的,和他一并送进宫的还有一封萧瓒写给建平帝的亲笔信。
建平帝一早看完信后就没有出过御书房,早朝也在几日前就取消了。
这段时日,由于燕北军的步步迫近,再加上他的固执己见不听劝,朝中陆续有人提出辞官致仕。
他知道,有些人是想跑了,于是他大发雷霆,下令斩了其中两个装病想辞官回乡的人杀鸡儆猴。
此举确实起到了威慑的作用,但建平帝却觉得很悲哀。
他逼着这些鼠胆不忠之人陪自己共存亡又有什么意义,拉着他们陪自己一起死,就能挽救些许自己可怜的尊严吗,并不能,反倒更显得他无能。
所以他干脆罢朝,不再面对文武百官,只召见想见的人在御书房议事。
巳时,陈家父子和魏青闻讯进宫,他们未得提前传召但依然顺利进了御书房,见到了沉默不言的建平帝,并在他的默许下传阅了萧瓒的信。
三人看完了信,心里都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
平心而论,萧瓒信中所提的那些要求并不过分,尤其是在他们四面楚歌的当下。
这些要求,即便建平帝不答应,他也一样可以手到擒来,主动权在他手里,可是现在他把主动权让了出来,交给建平帝。
“燕北与朝廷分裂割据早已成定局,我们承不承认又有什么区别。”陈友德看着建平帝说道。
这萧瓒的第一条声明就是自此燕北独立,与大邺朝再无君臣从属关系。
说真的,这还用萧瓒说吗,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他不一举推翻朝廷,改朝换代,称霸南北,已经是谢天谢地。
朝廷都该去烧高香了,又有什么底气提出异议。
建平帝垂眸看着面前的龙案不置一词,仿佛没有听见般,但站在案前的三个人都知道,他听到了。
陈云舟又开口道:“甘州和青州远离京城也不富庶,一起割走倒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