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一直持续到亥时三刻,徐景林和魏澜尽兴而归,两人都是骑马来的,自然还得骑马回去。
因为喝了不少酒,所以两人上马后便踢踢踏踏的悠悠慢行。
结伴走到一处岔路口才分道扬镳,各回各家。
正值夜半,大街上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侵肌刺骨的寒风在大街小巷里窜来窜去。
魏澜骑在马上并没有动,而是先目送着徐景林离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他才忽然调转马头走向一旁的小巷子。
巷子里的人猝不及防,躲也躲不及,跑也跑不掉,索性落落大方的从角落里走出来。
魏澜下了马,看着月色下身披狐裘的少女,一阵气结。
“好你个柳蓁蓁,你胆子未免太大了。”他不客气的教训道,“这大半夜的,你不在家睡觉,一个人跑到大街上守株待兔,我看你真是不知轻重、毫无分寸。”
被迎头一阵不留情面的数落,柳蓁蓁也来气了,她将头上的兜帽掀下,昂起头,一脸不服气的瞪着他,反击道:“要你管?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管得着吗?”
魏澜本就有几分醉意,再看眼前人如此冥顽不灵,心里的火苗噌噌上涨。
“是,我是管不着,那你母亲总能管你吧,我这就去柳家,让她看看她的乖女儿大半夜的又翻墙出府去干什么了。”他说着就要翻身上马。
柳蓁蓁见他神情愤懑不似作伪,顿时慌了神。
她连忙抢过缰绳,挡在马前,不让他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