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青惊恐的看着他,难以置信的惊呼道:“侯爷,您在说什么?”
裴宴笙却很平静,甚至有些好笑,“魏青,本侯的夫人已经死了六年了,何来的逃跑?”
魏青看着这样的裴宴笙,他既没有疯,也没有傻,慢慢便懂了。
只是他的胸口被一团说不清的东西堵的很难受,曾经做梦都希望侯爷可以放手忘却,可是现在他又觉得不甘,侯爷这大半年来过的很开心,可是余生还有那么长,他一个人怎么办。
“侯爷,他们走了还不到一天,只要您一声令下,暗卫倾巢出动,把那几个人抓回来是迟早的事情。
实在不行,您也可以发动各州府官兵一起搜寻……”
“到此为止,魏青。”裴宴笙打断他,“本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放她走。”
魏青看着他凌厉而坚定的眼神,沉沉的吐出一口气,颓然告退。
魏青走后,裴宴笙又转身看着墙上的画。
他想到陪伴自己大半年的容安,心里也是有些不舍的,但更多的是解脱和释然。
他很感谢她,没有她,他将一辈子被困在黑暗里自我折磨,一辈子活在愧疚和悔恨中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