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笙走到她面前坐下,目光深沉的看着她。
她身上披着一件极为华丽的白色斗篷,一头乌黑的长发未梳发髻就这样随意的披散在身后。
白色和黑色两种极简的色彩,将她巴掌大的脸蛋衬托的更加出尘,也更加冷漠。
容安也看着他,在自己向他妥协后,第一次面对他。
他是如此的泰然,她没有在他眼中找到一丝心虚,他对自己做了那么残忍的事情,但他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
她不禁哂笑,他一直都是这样专断的人,从未变过。
裴宴笙看着容安脸上的讥讽,心中一窒。
但却面不改色的说道:“你身体恢复了一些,我们这就准备启程回京了,一路上可以慢慢走,顺便游山玩水。”
容安从他的话语里感受到了小心翼翼和讨好,但更诧异于他的话本身。
“回京?游山玩水?”她不解的重复。
“是的,”裴宴笙说道,“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容安觉得匪夷所思,“仗不打了?”
裴宴笙不答反问:“你希望我去打吗?”
“你会听我的?”容安回敬他。
裴宴笙哑然失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