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镇定自若的拿起书案上的密信,一目十行的看完,接着折起来放进自己袖中,然后又从衣袖里拿出另一封信放回原处。
呼吸困难又不能动弹的景帝目眦欲裂的瞪着裴宴笙。
裴宴笙转头漠然的看着他,他的眼神是那样的冷漠又充满鄙夷,仿佛世间万物在他眼中都是尘埃,哪怕眼前的人是皇帝,是天子。
“你不配做皇帝。”他平静的说道,“你残害手足,谋害忠良,滥杀无辜,昏庸无道,我如何能效忠于你?”
景帝被刺激的一阵急火攻心,他喘气如牛,使出浑身力气想要叫喊,想要挥舞四肢却无能为力。
反而在过激的情绪下突然眼前一黑,意识全无,接着口吐白沫,全身强直性抽搐。
裴宴笙冷冷的看着他,见时机差不多,才出去叫人。
景帝忽然中风了,宫里的人乱作一团,整个太医院几乎倾巢而出。
众太医忙活了两个时辰才堪堪稳住了景帝的病情,他虽然不再抽搐,可却陷入深度昏迷,以后能不能再醒过来,醒过来又会变成什么样,无人知晓。
宫里气氛陡然凝重,景帝虽然没有死,却变成了活死人。
所幸景帝生怕自己与瑞王争皇位的旧事在自己的儿子身上重蹈覆辙,早早便立了太子,太子的地位一直以来都是明确而不可撼动的。
太子和皇后将裴宴笙叫去了御书房。
事发时,只有裴宴笙在场,势必要找他问个明白。
裴宴笙什么都没有说,先让他们看了案上的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