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昏昏沉沉好几天了,中间有断断续续的醒过,直到自己被送到了燕山行宫。
每天有人将他抬到满是药味的浴池中浸泡,效果很明显。
先前脏腑内火烧火燎的钝痛能将他从昏睡中痛醒,现在已经不会那么痛了,他感觉自己在慢慢恢复。
大长公主看着靠在床头尚且有些虚弱的萧瓒,满目慈爱。
她的几个孙子,萧瓒长得最像她。
萧瓒出生的时候,她还想,他上头已经有三个哥哥了,他这个老幺将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便是做个富贵纨绔又何妨。
却不想,萧家的重担最后竟落到了他一人的肩上。
每次看到萧瓒,她都心怀愧疚,却又不能表露。
“祖母,您刚刚在说谁蠢笨?”萧瓒看着坐在床边鹤发童颜的老人,心里有一种天然的依恋。
在祖母面前,他会觉得自己还是个孩子,因为祖母看他的眼神总是这样的慈爱。
大长公主玩笑道:“说的就是你,还能说谁?”
萧瓒身上余毒未清,现在可不能刺激他。
“孙儿怎么就蠢笨了?”萧瓒不明所以。
“你祖父不是从小就教你们,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要保护好自己,你都听到哪去了,竟然明知危险,还一意孤行。”
说到这事,萧瓒是有些心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