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湖早就住进来了,李铭恩恪守礼仪,之前一直住在铺子里,不过今天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住进来了。
李铭恩邀请了左邻右里,还有铺子里的伙计,小小的院子里也摆下了六桌酒席。
容安上午便过来了,亲眼看着阿湖梳妆打扮,穿上凤冠霞帔。
今日的阿湖分外的美,火红的嫁衣衬托的她面如芙蓉,眼波中流转着新嫁娘的娇羞和喜悦。
容安看着她,总是不自觉的嘴角上扬,为她高兴,为她幸福。
她送给阿湖的新婚礼物是一尊和田玉送子观音,原本她想趁着这个机会,将珍宝斋和珍宝坊统统送给他们夫妻二人。
可他们死活不依,这两家店铺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暂时都在李铭恩的名下,但是李铭恩早就说过,他只是帮忙打理,铺子永远都是李家的产业。
阿湖更是说,他们两原本都是无根之人,是李家给了他们活路,李府永远都是他们的东家,小姐永远都是他们主子,替小姐管理家业便是他们一辈子的使命。
容安还能说什么呢,在她心里,这辈子他们早已超脱了主仆的关系,而是一家人,一家人还分什么彼此。
所以随了他们的意愿,送一尊送子观音给他们,盼着他们早日添丁,开枝散叶。
婚礼之婚本为昏,黄昏一向被视为吉时。
戌时,李铭恩和阿湖行拜堂大礼,拜高堂时他们拜了坐在上首的容安。
容安看着一对新人,高兴的几乎落泪。
上一辈子相继惨死的两个人,这一辈子喜结连理,永结同心。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一刻的圆满是多么的弥足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