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都拿回来了。”她小声说道,明显底气不足。
萧廷看她的神色也能猜到,又看见桌子上放着一个乌木匣子,便拿过来打开。
里面都是一些小玩意儿,有玉佩,有金饰,还有宝石,有一半儿是萧熠的,还有些是殷氏自己的。
萧廷只觉得荒唐,怪不得萧熠经常说殷泽抢他的东西,怪不得萧熠的好些东西,莫名其妙就再也没见过了。
他随手拿起一只羊脂玉的玉葫芦,这玉葫芦精雕细琢,玉质温润,价值不菲,这是容安初来王府时送给萧熠的见面礼。
也正是因为这只玉葫芦,殷泽将萧熠推到了湖里。
“简直荒谬至极,这么多次,你就一直纵容着?”他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妻子。
“还有殷府的人就这么纵容着?”
殷氏垂着头,不知道如何接话。
“这已经不是小孩子之间闹着玩了,这就是鸡鸣狗盗,这些全都是赃物!”萧廷气的将匣子摔在桌上。
他脾气温和,几乎没有发过火,忽的摔东西,将殷氏吓了一跳,睁着泪眼怔怔的看着他。
萧廷也看着她,只是目光没有往日的温和,满是气愤,失望和不解。
他气自己的儿子被欺负,更气孩子的母亲和她娘家人一起做帮凶。
殷氏一句话也不说,就是哭,越哭越伤心。
萧廷很无奈,还想问些什么,但看她哭的摇摇欲坠的模样,只能打住。
……
这一场大雨接连下了三天三夜。
萧瓒巡视完金矿,又马不停蹄的赶往栾平郡,那里的栾河之水暴涨,恐有决堤的危险。
容安这才意识到,萧瓒真的很辛苦,总是在外奔波,哪里有需要,就要赶往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