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终于嫁给燕王了,她们自是万分欣喜,可是成亲了,好像又有了新问题。
瞧着燕王刚刚掀盖头的那个神情,今日凡是见了小姐的无不赞叹,他怎么就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呢。
而且观他体格,着实高大孔武,待会儿洞房,小姐那娇弱的身板能扛得住吗。
越想越是叫人心焦,还无从说出口,大家可还都是姑娘呢。
容安见她们一副不胜烦恼的样子,不禁失笑,怎么比她还紧张呢。
“你们要再这样晃来晃去,就下去吧。”她说道。
紫苏和阿蛮赶紧站定,委屈的说道:“奴婢不敢了。”
容安笑着摇摇头。
……
戌时,景帝乘兴而归,剩下的宾客也三三两两的散了。
萧瓒带着一身酒气回到新房,先前退下去的侍女又被唤了进来,伺候他沐浴更衣。
一炷香后,新房里还剩下两个人。
萧瓒从净室里出来,看见容安站在挂着红帐的紫檀木雕花大床前,她身上的红绸睡裙将她的脸和脖子衬托的像羊脂玉一般洁白温润,一头乌黑的头发披散在身后,乌溜溜的眼睛静静的看着他,好像一只精灵。
他信步走过去,她只刚到自己肩膀,身量瘦弱,像个还没长大的孩子。
他撇了下嘴,拖鞋上床。
“你也上来。”他看着容安说道。
容安大方的爬上床,见他大马金刀的盘腿坐在那里,自己则略微矜持的将双腿曲放一侧,用裙摆盖住。
两人中间隔着一块白色的方帕。
这满室满床的红色,那一抹白格外显眼。
“知道这是什么吗?”萧瓒问。
“元帕。”容安对答如流。
“知道这是干什么的吗?”
“知道。”
“嬷嬷都教你了啊。”
“该教的都教了。”
一番你来我往的对答不带一丝磕碰和迟疑。
萧瓒漠然的眼底有了一丝兴味。
他上下打量她,从精致的小脸,到纤细的脖子,再到被衣裙遮掩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