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务本知道耿家发是个热心肠,但是他嘴上没有“把门的”,是个“小喇叭”,有些事情如果他知道了,宿舍大院也会被广播遍,所以租房的事情,不愿意让他介入,便又把上次编的“表弟来看病”说了一遍。
耿家发碎碎念地说道:“瞧我这记性,又把你表弟来看病用房的事忘了呢,不过租房的小两口也不急,他们的房子下月才到期。”
挂了电话,王务本琢磨莫非帮着往外租房还有好处费,“无利不起早”的耿家发咋就这么“不知疲倦”地一而再再而三地帮着联系。最主要的就是,他给联系的租客都属于高危职业者,接触的人多,疫情期间容易中招。
其实,现在王务本也属于“高危人群”中的一员。
疫情期间,他总感觉做生意,这一天天就跟天桥把式“爬刀山”一样,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如果接待的顾客中有一个人得疫病,那饭馆就得关门,损失无法估量,自己的家也得破产。
想到这些,王务本就觉得后背一阵阵发凉。
这种无形压力,是他开店之前从来没有的。
此时,为了让自己早点睡觉,他拿起餐桌上的二锅头酒瓶猛灌了两口。在酒精的作用下,他感觉轻松了不少,很快进入梦乡。
他设定了闹钟,只睡了三个小时,就又赶往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