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东拿回自己的方略册子,然后在白浪的示意下退了下去。他自从进到山里之后就没闲下来过。做的事情与以前一样,都是收集情报,但应付的场面可比以前大上太多了。这给了周东新的挑战。也让他感觉莫名的有了一股干劲。
看着兴冲冲离开的周东,白浪笑着对留在院子里的杨秀道:“东哥这段时间好像特别有精神。看来环境的改变还真能给人不一样的精神面貌。”
不料这话却让杨秀噗呲一下笑了出来。
“嗯?可有我不知道的趣事?”白浪反应很快,明白周东的变化可能不是他所说的这么简单。看杨秀的反应应该还有他不知道的原因。
杨秀虽然脑子有些莽,但不傻,明白自己刚才失态了,连忙单膝跪下,说道:“属下方才犯蠢了,请座刀责罚!”
“别废话,赶紧说伱为何发笑,是关于周东的事儿?”
“是的座刀。周东在山下遇到一个寡妇,带着一个才不到三岁的娃儿,饿得走不动路又被几个流民欺负。上去几刀砍死了流民收留了那寡妇和娃儿。现在安置在雀儿山下刀馆的中转站边上。
最近听下面的弟兄说周东动了心思要跟那寡妇过日子了。还白捡个儿子,如今整日脸上都笑眯眯的,也不跟兄弟们避讳,就说他要成家了。”
“啊?”白浪听完下意识的坐直了身子。他对周东的了解可不是这样的?说周东是一个老流氓一点也不为过。吃喝嫖赌什么都来,什么都精。并且日子那是有一天过一天,从不去多想以后。甚至连自己死的样子都能拿出来臆想的明白人。
怎么?是一个人的日子过着不舒服了?还是突然受了什么刺激?亦或是俗话说的“缘分到了”?
对于白浪来说周东的转变堪称诡谲。完全不理解。
“那寡妇很漂亮?”
杨秀摇了摇头,说:“那寡妇我没见过,但听下面的弟兄们说年岁虽然不大,估计二十出头,长得白净不假应该是某个富人家的小姐。不过模样普普通通没甚好看的,顶多不难看吧。倒是说话温温吞吞的听着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