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传令下去,明日一早,我有话通传全军。”
“军帅,您不会是要.”
赵盘山摆了摆手,打断道:“已经到这份儿上了没有道理让将士们死得不明不白。他们不怕死,被蒙在鼓里死掉是对他们最大的欺辱!
还有,你们三个商量好谁留下来了吗?”
“商量好了,属下留下陪军帅走最后一程,他们两人领着三千新兵撤下关隘,然后回后方重建盘山军!”
赵盘山看向另外两人,点了点头。只要盘山军还留着一点骨头,那势必就会再浴火重生。他虽然看不到那一天了,可心里对此却无比的笃定。
“好了,就是如此了,今夜不用去管营中军卒的碎语闲言了。让大家各自多讲讲,多想想吧。”
“是!”
当夜整个彭山关内的气氛很古怪。一个个身上煞气浓重的老兵们凑在一起把今日在城墙上听到军帅赵盘山所说的那些话印证了一番,发现没有错漏之后,各自心里也都明白了个大概。
心情很奇怪。但也的确如赵盘山所说的那样,关隘里哪怕是伙夫也没有一个怕死的。怕死的人在这里活不过三天。
甚至所有人都在算着自己还能活多久,想着是不是能在死之前多干死几个蛮子。这已经是关隘上军卒之间为数不多的乐子了。
一夜无话,该写的信早就写了,该安排的后事也早就安排好了。大家都很坦然。然后一大早等到的是军帅要传话全军的出操命令。
仰起头可以看到高耸的镇关大殿后面的朝内露台上,军帅赵盘山已经站在上面了。
鼓声消停,关隘上所有守军全部都在听赵盘山训话。即便无法看到,也会有传讯的军卒一字不漏的将赵盘山的原话传下来。
“今日是来跟众将士交底的。彭山关要守不住了。”
所有人,包括留下来跟着赵盘山赴死的那名副将也没想到赵盘山会一上来便直奔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