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白浪没有炼气士的灵觉帮忙,刚才他还有那么点可能被阴到。但世上没有如果。现在程健想耍的把戏已经被白浪看透了。
“呵呵,一只耳,原来你也知道我在吓唬你呀?大街上哪个敢动刀子?万一被犄角旮旯里藏着哪个什么狗东西瞧了去,然后以此大做文章泼脏水岂不是要糟糕?”
就这一句,白浪直接把对方的阴险点破。不就是想要引诱他直接动手,最好能伤了人。然后边上张亮再跳出来,以衙门里的“不许街面械斗”的理由拿下他嘛。而且这次名正言顺,他再想像上次那样脱身就难了,还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头。
而且钱坊一开业镇堂就被人收拾了。这对整个钱坊来说都是颜面上的巨大损失,表示你在自己刀馆的地盘上都罩不住。万一再有个什么意外会不会影响到场子里?杀伐起来的话里面耍钱的客人岂不是要倒大霉?
如此担忧之下钱坊生意也就必将深受影响。
这些弯弯绕绕在白浪识破对方的瞬间就已经被他在脑子里转了过来。不得不说还好钱坊里坐镇并且先冲出来的人是他,若换作别的人,亦或者被程健勾起怒意,架起群势一起追砍出来,甚至还真伤到或者杀到什么人的话那就真的麻烦大了。而且对方完全可以安排两个普通路人路过,然后被“波及”,这样的话更是想脱身都难。至少也得脱层皮才行。
白浪一边说,一边偏着头看向右边不远处漆黑的街角。他的灵觉中黑暗中张亮的气息急喘,应该是被“狗东西”三个字给气得够呛。
白浪的话既然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暗中藏着准备伺机而动的张亮自然就再没办法继续藏着了。他此时要么一声不响直接走掉,白浪也不敢拦阻。要么就直接走出来,从暗施冷箭到明摆着找事。
“白浪,你在骂谁呢?”张亮的选择是后者。脸色铁青的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一同出来的还是七八名挂着长刀的衙役。
“哟!原来是张班头!黑灯瞎火的没注意到您在那边猫着。我刚才骂那些阴险不要脸的狗东西呢。您有看到吗?”
张亮看着白浪狠狠的瞪了几眼,也不跟白浪多废话,扭头带着人就往巷子里的钱坊走去。而在后面的程健则一声不响的紧跟上。两边一前一后,一时间巷子里站着的白浪这边的走堂根本不好拦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