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糖……”陈老四心肝儿一颤,哆哆嗦嗦的塞了一块红薯干进干涸的嘴巴,“嗯……甜!”说着眼泪哗哗流下来,“几十年没吃过糖了,老都老了,竟能吃到这等奢侈物!”

“爷爷啊,死都瞑目了。”

看着爷爷哭,兰兰脏兮兮的小手在陈老四脸上摸了摸,像个小大人一样安慰道,“爷爷不哭!”

整艘船上多少人吃到红薯干,喜极而泣,心中对大义越发膜拜虔诚。

爷孙二人吃饱后,抱在一起休息,船上其他人,有的在闲聊,有的在看风景,有的在打瞌睡。

三天后。

陈老四等人来南州港口上岸。

“下船的乡亲们,不要乱走,先登记领取身份牌,然后等着分配居住地,由居住地的大人带着你们回各县,回到县里再发5亩地,10贯钱,50石粮食。”岸边一个个拿着铁皮喇叭的官员高声说道。

陈老四爷孙下船后,被灰色平坦的地面水泥地震惊了,“好大的石块,莫非是天上神仙的法器!”

旁边的一个官员听后,忍俊不禁,“老丈,这是水泥地,不是石块,南北州所有路都是这种的!”

“哦……哦……你说什么,所有路都是法器,天爷啊,我们莫非来到了传说中的仙国!”陈老四浑浊的老眼圆睁,喃喃自语道。

官员摇了摇头,不再解释。

之后,官员们分配家里都是年轻人的走路去北州,而家里老弱妇孺多的留在南州,陈老四爷孙在海沟县领了钱粮,老树村分得10亩地,县衙里的官员看她们爷孙背不动钱粮,还好心找了马车帮忙送他们回老树村。

“像做梦一样,不敢想,不,做梦都不敢想啊!”陈老四望着木桌上的鱼肉,土豆青菜和大米饭,魔怔似的自说自话。

……

辽东,一辆马车从襄平城外路过,朝着大义进发。

马车旁边是几十个壮汉,驾车的老汉手扬马鞭,哼着歌曲滚滚长江东逝水,“驾!”

“鸳儿,到大义了没?”

刚眯了一觉的甄姜睡眼惺忪,揉了揉发涩的眼睛,问道。

“还没到呢,大小姐!”旁边坐着的丫鬟鸳儿回答道。

鸳儿托着下巴,眨眨眼道,“大小姐,你说姑爷会接受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