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雄信也神情恳切,目光诚挚地紧接着劝道:“是啊王兄弟,莫要辜负了虬髯客大哥对你的赏识与信任。咱们兄弟志同道合,携手共进,定能克服重重困难,开创出属于咱们的辉煌未来。你就应下吧,莫再犹豫!”
王伯当静静地看着众人那一张张写满真诚与热切的面孔,心中犹如波涛汹涌,久久难以平静。
他在心中暗自思忖:自己这些年在江湖上漂泊闯荡,虽也历经风雨,却始终未能建立起一番显着的功业,如今眼前这众人给予的机会,着实是可遇而不可求。
沉吟良久,王伯当终于抬起头来,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神色凝重地缓缓说道:“诸位兄弟的深情厚谊,王某我看在眼里,感动在心头。说实话,面对如此盛情,我实在难以再推脱。既然这是大家共同的决定,认定王某能担此重任,那我便不再犹豫不决,不再妄自菲薄。
只是,在我应下此事之前,心中确有一个大大的疑问,不吐不快。我留意到,单雄信兄弟一直以来,对虬髯客大哥可谓是言听计从、马首是瞻,事事皆以虬髯客大哥的意见为首。
所以,我不禁想问,在这绿林帮中,真正的帮主究竟是谁?这一点,还望诸位兄弟能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让我心中有数,日后也好行事。”
谢映登也往前跨出一步,双手抱拳,神色郑重地拱手说道:“王兄所言,恰也道出了小弟心中长久以来的疑惑。不瞒诸位,小弟也一直对此存有同样的疑问,只是此前未曾宣之于口。今日既然王兄提了出来,还望诸位能坦诚相告,给个清楚明白的说法,也好解了我等心中的谜团。”
齐国远听闻二人的话,瞬间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老大,满脸的惊愕,扯着嗓子大声嚷道:“啥?还有这事儿?俺齐国远咋就一点儿都没发觉!俺只知道跟着大伙一起闯荡江湖,可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
李如圭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不停地挠着头,着急地说道:“俺李如圭也是啊,俺平日里大大咧咧的,真没看出来这里头还有这些弯弯绕绕,俺一直觉得大家都是兄弟,齐心协力干大事,这有啥好疑惑的?”
虬髯客一听众人的这一番交流,心中对于让王伯当和谢映登担任瓢把子的想法愈发坚定起来。他那浓密的眉毛微微皱起,目光炯炯有神,神色严肃且庄重,心中暗自思量着:“这帮兄弟皆是性情中人,真诚豪爽,如今既然有此疑虑,我定要解释清楚,让大家心服口服,也让王伯当和谢映登能毫无顾虑地担当重任。”
单雄信此时微微点头,目光扫过众人,缓声应道:“诸位兄弟,事实确是如此。咱们虬髯客大哥,那是出了名的孝顺之人,对师父尊敬有加,事事考虑师父的感受。
他唯恐师父因咱们绿林帮之事过度担心,这才选择隐身于幕后,不愿过于张扬。但大哥的雄才大略,兄弟们在过往的相处中皆是心知肚明。他虽不在明处指挥,可每一次的决策和行动,哪次少得了大哥的智慧和谋略?”
王伯当目光灼灼,满含期待地紧盯着虬髯客,随即又急切地问道:“去年在长安比武大会上救下姜永年的,是不是您?”
虬髯客微微颔首,神色坦然自若地说道:“不错,正是我。”他的目光深邃而悠远,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
稍作停顿后,接着说道:“实不相瞒,我本名张仲坚,师从仇成。我手中这把寒光剑,乃是杨义臣所赠。”说罢,他轻轻抚摸着剑身,那剑身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一如他此刻眼中流露出的感慨与追忆。
然而,他却将自己内心深处那想要逐鹿天下的宏伟想法深深隐瞒。毕竟当下局势复杂,时机尚未成熟,倘若贸然说出,只怕会引发诸多难以预料的麻烦与事端。
王伯当和谢映登迅速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相同的决心和坚定。紧接着,二人动作整齐划一,齐齐跪下。
王伯当抬起头,目光炽热地望着虬髯客,率先慷慨激昂地开口说道:“大哥今日开诚布公,将过往之事坦诚相待,毫无保留地向我等倾诉。如此真心实意,我王伯当深受感动。从今往后,我愿为大哥肝脑涂地,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只要大哥一声令下,我王伯当绝无二话!”
谢映登也紧接着一脸肃穆,语气诚恳而坚决地说道:“大哥如此信任我兄弟二人,小弟谢映登无以为报。小弟在此立誓,定当全心全意追随大哥,不管前方是荆棘密布,还是惊涛骇浪,哪怕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齐国远听到王伯当和谢映登的话,先是一愣,随即嘟囔了一句:“咋不跟俺也说一下?俺也想表表忠心呐!” 说完,他连忙拉着李如圭也一同跪了下来。
齐国远瞪大了眼睛,急切地说道:“大哥,俺齐国远虽然脑子不太灵光,但对大哥也是忠心耿耿,您可别嫌弃俺!俺也愿意为大哥出生入死!”
李如圭跟着点头,附和道:“就是就是,大哥,俺李如圭跟齐国远一样,这条命以后就是大哥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