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若弼深知韩擒虎的脾气,一旦下定决心便难以更改,他沉思片刻后,坚定地说道:“将军,您的心情我理解,但您身负重任,切不可意气用事。不如让我代替您前去,我贺若弼发誓,定不辱使命!”
韩擒虎望着贺若弼坚决的眼神,犹豫再三,最终长叹一口气道:“也罢,那你千万小心!”
贺若弼点了点头,转身开始部署作战计划。
贺若弼先是派出一小股精锐力量前去侵扰,士兵们小心翼翼地靠近城墙。当他们刚进入陈军的攻击范围时,城墙上的陈军果然又凶狠地倾倒出滚烫的金汁。
“大家小心!”带队的将领高呼。
好在隋军准备充分,士兵们皆手持厚重的盾牌,将自己的身体严严实实地护住。
贺若弼站在阵前,望着城墙上的陈军,冷哼一声道:“哼,就凭这点雕虫小技,也想阻挡我大隋军的步伐?简直是痴心妄想!”
侵扰的这一小股隋军迅速撤回,虽然有几个士兵受了些轻伤,但总体损失不大。
原来,陈军并非没有金汁了,只是之前隋军探子奋不顾身的破坏,使得他们根本来不及烧制。那萧摩诃站在城墙上,望着城外黑压压的隋军,心急如焚,眼见局势愈发紧迫,索性心一横,恶狠狠地吼道:“管不了那么多了,这是冬天,寒冷至极,直接把粪水尿水给我倒下去!”
于是,城墙上的陈军士兵们纷纷行动起来,一桶桶粪水混合着尿水被毫不留情地倾泻而下。那场景简直惨不忍睹,在寒冬的低温下,这些秽物几乎快要凝结,如同坚硬的石头一般,以迅猛之势砸向隋军。
这股污秽之物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那味道仿佛能穿透层层铠甲,直抵人的灵魂深处,让人胃里瞬间翻江倒海。而且冰冷刺骨,寒彻骨髓,被砸中的隋军士兵瞬间感到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袭来。
“这也太恶心了!这陈军简直丧心病狂!”有士兵忍不住大声叫骂道,脸上满是愤怒和厌恶。
“又臭又冷,简直不是人能忍受的!这萧摩诃真是无耻至极!”另一个士兵颤抖着抱怨,身体因寒冷和愤怒而微微发抖。
“大家稳住!不要被这点困难吓倒!我们定要攻破此城!”将领在阵中高呼,试图鼓舞士气。
然而,隋军的士气并未因此而消减,他们依旧目光坚定,紧握着手中的兵器,步伐坚定地向着建康城前进。
但是那秽物散发出来的气味实在是恶臭无比,简直如同地狱深渊中散发出来的瘴气,就连在后方指挥作战的贺若弼,都被这股浓烈到极致的恶臭味冲击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紧皱着眉头,那眉头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连忙用衣袖紧紧掩住口鼻,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原本刚毅的面庞此刻也因为这难忍的恶臭而有些扭曲。
韩擒虎望着眼前这混乱不堪的局面,心中如同被一块巨石重重地压着,充满了无奈与痛苦。他的目光缓缓扫过那些在这又臭又冷的恶劣环境中苦苦支撑的士兵们,看着他们冻得发紫的嘴唇,瑟瑟发抖的身躯,心疼得犹如刀割一般。
他的眼眶泛红,嘴唇微微颤抖,最终,他无奈地长叹一口气,那叹息声中饱含着无尽的悲愤与不甘,大声下令道:“鸣金收兵!”
士兵们听到这命令,如蒙大赦,纷纷拖着疲惫的身躯快速撤退。然而,这一冷一热的极端折磨,让很多士兵的身体都承受不住了。他们一个个瑟瑟发抖,面色苍白如纸,身体虚弱不堪,仿佛被抽去了灵魂。
有些人身上原本就带着的伤口,也因为沾染了那些脏污而发生了严重的感染。尽管军医们不眠不休,全力救治,使出了浑身解数,却依旧无法挽回他们的生命,还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在痛苦中死去。
“这该死的萧摩诃,竟用如此卑劣下作的手段!”韩擒虎愤怒地一拳捶打着桌子,那桌子在他的重击下发出“砰”的一声巨响,仿佛在诉说着他心中的怒火。
“将军,莫要动怒,咱们从长计议。”副将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劝道,脸上满是忧虑。
“从长计议?这些死去的兄弟怎么办?他们的命就这么白白丢了吗?”韩擒虎红着眼睛,脖子上青筋暴起,大声吼道,声音中充满了悲愤与绝望。
营帐内弥漫着悲伤和愤怒的气氛,那沉重的氛围仿佛能将人压得喘不过气来。大家都沉默不语,心情无比沉重,他们都知道,接下来的战斗将会更加艰难,然而,却没有一个人有退缩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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