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年纪尚小,但眼神中却透着远超同龄人的坚毅和聪慧。他仔细地观察着士兵们服下丹药后的反应,不时地轻声安抚着他们。
韩擒虎看着李靖忙前忙后的身影,心中不禁感叹:“此子日后必成大器!小小年纪就有如此仁心和果敢,假以时日,定能在这乱世中闯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
李靖是韩擒虎的外甥,韩擒虎是李靖的舅舅。由于李靖家境贫寒,生活困苦,韩擒虎心生怜悯与关爱,于是将李靖带在自己身边。
韩擒虎心中想着,一来可以锻炼李靖的身体,让他摆脱自幼体弱的困境,变得强壮起来;二来也是期望将来凭借自己的能力为李靖谋得一番事业,让他能够有个好的前程。
在韩擒虎的身边,李靖每日所见所闻皆是军事谋略、兵法战术,耳濡目染之下,逐渐熟读了众多兵法。
看完伤兵后,李靖和韩擒虎并肩走出那满是伤者哀嚎的营帐,韩擒虎眉头紧锁,满心忧虑地问李靖:“靖儿啊,你刚刚给士兵们吃的丹药究竟能不能医治他们的性命?”
李靖神色黯然,无奈地摇了摇头,缓缓回答道:“舅舅,这些丹药也只是能暂缓他们的痛苦罢了。说白了,就是让这些士兵兄弟们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不会死得太过于痛苦。”
韩擒虎听到此处,他那颗爱兵如子的心瞬间破碎,不禁老泪纵横,泣不成声地说道:“都是我韩擒虎无能啊,没能保护好这些将士们,让他们遭受如此非人的苦难!我愧对于他们,愧对于他们的家人呐!”
李靖望着舅舅悲痛欲绝的模样,心中也是一阵酸楚,他伸手轻轻扶住韩擒虎,安慰道:“舅舅,您莫要太过自责,战场之上本就生死难测,充满了残酷与无奈。我们眼下能做的,就是尽快想出破敌之策,为兄弟们报仇雪恨!”
韩擒虎用衣袖擦去脸上的泪水,眼神中重新燃起熊熊怒火,咬牙切齿地说道:“萧摩诃,我韩擒虎与你不共戴天,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新永丰满脸愧疚,低垂着头前来向韩擒虎求罪,此时的韩擒虎正气得暴跳如雷,脸色铁青,怒目圆睁,大声喝道:“你这不知轻重的家伙,犯下如此大错,致使众多将士无辜伤亡,简直罪不可赦!来人呐,给我将他拖下去,重打三十军棍,以正军法!”
且说这萧摩诃为什么要这样做?其实萧摩诃也是实属无奈,他眉头紧锁,内心纠结万分。他深知隋敌军一旦围困建康城,形势将会万分危急。
城中守备的器械用一点就少一点,若不精打细算节省使用,后续将难以抵御敌军的猛烈强攻。为了长远的守城大计,他才迫不得已出此下策。
这建康城里面有几十万的百姓,每日所产生的粪水不计其数。萧摩诃正是利用了这一点,给隋军来了个出其不意。
但萧摩诃也心知肚明,这样的计策虽然能暂时击退敌军,可终究是阴损之法,有违背天伦。他长叹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如此手段,实非君子所为,可为了守护这城中百姓,我也别无他法。”
萧摩诃清楚,这样的计策只能用几次,隋军久经沙场,经验丰富,一定可以想到应对的办法。可眼下,他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守护好这座城。
萧摩诃满心无奈,但为了守城,还是咬咬牙,狠下心来派遣将士们去收集粪水。那粪水散发出来的味道刺鼻难闻,浓烈的恶臭仿佛能将人的灵魂都熏出窍来,令人作呕不已。可将士们也深知此刻局势危急,此为无奈之举,只能硬着头皮去做。
萧摩诃站在城墙上,神色凝重,目光紧紧盯着收集粪水的将士们,大声地指挥着:“动作都麻利点,小心些,莫要沾染上。这是我们守城的武器,务必小心处理!”他的声音在这充满恶臭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沉重。
萧摩诃深知此事的棘手和潜在的危险,他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对身边的副将说道:“这粪水污秽不堪,其中潜藏着无数病菌。若不处理妥当,引发瘟疫,那我们更是雪上加霜。如今敌军兵临城下,我们既要抵御外敌,又要防范疫病在城中蔓延,真是困难重重啊。”
副将一脸严肃,点头应道:“将军考虑周全,先将收集回来的粪水煮熟,便能杀死不少病菌。如此一来,既能用于御敌,又能减少疫病之忧。我们定当全力以赴,助将军守住这建康城。”
在这艰难的时刻,萧摩诃绞尽脑汁,想尽一切办法,只为能守住这建康城,守护城中的百姓。他深知自己肩负的责任重大,一刻也不敢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