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师急忙派布良斯克方面军和预备队方面军的第43集团军去进攻古德里安的东翼。
布良斯克方面军司令叶廖缅科曾满怀信心地向斯大林保证,说他肯定能阻止古德里安南下。
可是他以10个步兵师和若干坦克对第2装甲集群翼侧进行反突击和挠痒痒差不多,根本挡不住装甲闪击战“一代宗师”古德里安前进的步伐。
与此同时,德国南方集团军群司令龙德施泰特配合得也很默契,命令步兵17集团军强渡第聂伯河,克莱斯特第1装甲集群以最快速度突入苏军背后,计划和古德里安的第2装甲集群在基辅侧后进行南北会师,形成钳形攻势。
至此,德军要围歼基辅地区苏军的意图已暴露无遗。
在这种极端不利的形势下,苏军应主动撤退,以免被围。
然而导师斯大林却仍然顽固不化,命令西南方面军不惜一切代价坚守阵地,不但原有守军不得撤离,还将大批部队从各地调到基辅,一个劲的往德军的口袋里送人头。
9月7、8两日,可能元首对作风保守的老帅龙德施泰特不太放心,就派德陆军总参谋长哈尔德来到了南方集团军群司令部,由他安排联合作战的各项细节。
这时,古德里安的第2装甲集群已经向南挺进,直插基辅后方2:50点钟方向的罗姆内和3点钟方向的洛赫维察。
而南方集团军群的步兵第17集团军把苏军部队牵制在4:30方向切尔卡司以北第聂伯河的下游,装甲克莱斯特第1集群渡过第聂伯河向北推进,准备与古德里安的先头部队在罗姆内和3点钟方向的洛赫维察地区会合。
与此同时,赖歇瑙元帅的第6集团军(那位在斯大林格勒被俘的保卢斯此时还是参谋长)将向东运动,渡过第聂伯河和迭斯纳河,进入基辅,并开始歼灭这一大批被包围之敌。
这是一个双重合围的计划。外线是第1、第2两个装甲集群,内线则是以步兵为主的第2、第6和第17集团军。
至9月9日,德军按计划已取得很好的进展。步兵第17集团军,第6集团军已渡过第聂伯河,牵制住正面之敌。
后方,古德里安装甲集群攻克了2:50方向的军事要地罗姆内,向着克莱斯特第一装甲集群赶去。准备会合。
11日,老帅布琼尼终于觉察到处境危险,向斯大林请求东撤,却遭到拒绝。
13日,导师斯大林严令禁止任何形式的后撤,命令苏军不但要守住基辅,还要对古德里安第2装甲集群实施反突击。
他认为老帅布琼尼怯战,就解除了他的职务,由铁木辛哥接替。
铁木辛哥上任后,也认为只有撤退才能避免被歼。
他派参谋长赴莫斯科求见斯大林,这次导师根本没露面,而是让总参谋长沙波什尼科夫转达他的指示:坚守基辅。
14日,德军展开了包围苏军的最后进攻,第1装甲集群第16师猛攻4点钟方向卢布内,而第2装甲集群的第3师则强攻3点钟方向洛赫维察,3点方向和4点方向相距40公里。
15日,两支部队终于在基辅以东210公里处3点钟方向洛赫维察两点合一,完成会师,苏联西南方面军插翅难逃。
接下来,西南方面军的部队迅速被德军分割包围,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
9月17日,后知后觉的钢铁导师终于同意撤退。
然而为时已晚,苏军指挥瘫痪,官兵毫无突围准备,整个17日未组织起进行任何有效的突围。
德军参谋长哈尔德还在日记中幸灾乐祸地写道:“基辅包围圈里的敌军在圈内就像弹球一样地跳跃着。”
18日,西南方面军向德军第16装甲师发动了第一次突围。
但德军的增援部队赶到,打退了苏军的冲锋,第一次突围失败了。
同一天,在德军第2装甲集群的阵地,双方也展开了激烈的突围与反突围战斗,苏军出动了1个骑兵师、2个坦克旅的优势兵力向外突围,终于杀开一条血路,冲出了包围圈,但德军第3装甲师又组成了新的包围圈。
19日,心有不甘的钢铁导师终于痛苦的下令:放弃基辅。
苏军放弃了城防要塞和外围工事,炸毁了第聂伯河上的桥梁,退向城内。
而城内的高层指挥官们急急忙忙地乘飞机逃命,逃离了基辅。
这些贪生怕死的高官里面有一个人,20年后给华夏人民带来巨大伤害,他就是时任西南战区政治委员的“棒槌”领袖赫鲁晓夫。
20日,苏军又组织了第二次大规模突围,曾一度将德军阵地打开一个缺口,但不久又被德军的反突击所击败,但与前一日坐飞机逃跑的赫鲁晓夫们相比,西南方面军司令员基尔波诺斯、政治委员布尔米坚斯科和参谋长图皮科夫无疑是好样的,他们和自己的部队同生死,共存亡,明知不敌也敢于亮剑,在突围战斗中都壮烈牺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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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西南方面军的高层指挥逃的逃,死的死,包围圈里的苏军越来越混乱,又被切断了后勤供应,既无燃料又无弹药,再也不能组织起有效的突围了,包围圈内的苏军士兵在劫难逃。
在这种十死无生的环境下,伟大的红军战士发扬“战斗民族”至死方休的光荣传统,在基层指挥员的带领下,整营整营地端起刺刀,拿起工兵铲,头盔、铁锅,颠勺、菜刀以及一切手边能用的武器,高喊着“乌拉、乌拉”的口号,向德国强盗的坦克大炮和机枪阵地发起密集冲锋。
扩音机把钢铁导师斯大林激励人心的讲话传遍整个战场,以致许多士兵阵亡时耳边仍萦绕着他的声音。
这种绝望的自杀式冲锋最后成了一场德军对苏军的大屠杀,成千上万的苏军士兵倒在德军的枪炮下,广阔的田野上堆满了苏军将士的尸体,局面惨不忍睹。
在遭受了重大伤亡而徒劳无功之后,面对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人间炼狱,苏军后续庞大的后备队伍绝望了,也彻底崩溃了,他们选择了放下武器。
到9月26日,战斗结束。近百万红军将士除不到10万的阵亡者外,其余66.5万人都成了俘虏。
德军还俘获了坦克884辆,火炮3718门,车辆3500辆。
战俘中如发现有被洗脑的战士都被就地枪决。
其余的人则被押往后方去做苦役。
德国人对他们极为残忍,他们中的绝大多数被劳役和冻饿折磨而死,没有几个人活到战后。
基辅会战,使毛熊最强大的西南方面军不复存在,布良斯克方面军和南方方面军受到重创。
整个苏德战场的态势急剧恶化,德军占领基辅后,前出到哈尔科夫工业区、顿巴斯资源区,莫斯科和高加索油田都受到严重威胁。
毛熊方面失败最根本的原因还是最高统帅斯大林导师的独断专行和瞎指挥造成的。
而造成钢铁导师这幅“尿性”的原因是斯拉夫这个民族本身推崇的大国沙文主义。
这使得苏军在战前的理论研究和实战演练方面基本上都是按进攻型的步骤推演的。
他们之所以在西南方向设置重兵,就是为了在苏德战争爆发后迅速转入反攻,和西方方面军合围德中央集团军群,根本没想到西方方面军的不堪一击。
这就使他们缺乏打防御作战的训练准备。
所以在战争初期,他们不顾实际情况,总是希望能够尽快反击,尽快地打败德国强盗,和华夏在抗日战争初期一部分人的“速胜论”有相同之处,完全认识不到抗击侵略战争的艰苦性,复杂性,持久性。
而在初期被德军打得惨叫连连之后,又心理脆弱,死板教条,一个劲的死守防线,不肯放弃,结果是一个又一个的围歼战,反而丢掉了更多的主力部队和更多的国土。
虽然西南方面军将士用他们的鲜血为保卫首都莫斯科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但这个代价实在太大。
斯大林从此开始自觉走下神坛,改正自己的错误,不再对前线指挥员指手画脚瞎干涉。
同时,战争也是一个大熔炉,炼出真金,淘汰渣滓。
经历了几次大败之后,可怜的骑兵老帅布琼尼、伏罗希洛夫、铁木辛哥等保守落后的指挥员被淘汰,而以朱可夫为代表的苏军新一代指挥员成长起来,在交了惨重的学费之后,他们从敌人那里学会了闪击战的战术,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战役结束后,希大爷是得意忘形的不得了,称基辅战役是“世界战争史上最伟大的会战。”
然而在绝大多数的参战将领和军事史家看来,希大爷坚持先打二毛而搁置莫斯科,是本末倒置,在战术上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在战略上却犯了严重的错误。
如果希大爷能够不干涉古德里安们的行动,于7-8月份直奔莫斯科,那他就会拿下莫斯科,从郑治上或许能迫使毛熊投降或者签订停战协议。
在前期德军顺风顺水的情况下,西南战区保守落后“老古董”布琼尼根本没有那样的雄心和能力去抄中央集团军群的后路,即便布琼尼豁出老命不要来摸中央集群的老虎屁股,古德里安一个回身反击照样会打得他满地找牙。
因为此时的苏军不管那一方面军,在完全丧失制空权的前提下,犹如惊弓之鸟,自保都费劲。况且,还有南方集群在后方的牵制。
首都莫斯科被打下来,对于全局的影响会大得多,不但会使苏军失去四通八达的铁路枢纽而运动不便,更会造成巨大的心理震撼,大大影响毛熊军民的士气,甚至威胁苏维埃政权。
好在天佑战斗民族,基辅围歼战使德军进攻莫斯科的最佳时机已经永远地错过了,因为1941年的第一场大雪,比以往任何时候来得更早了一些,利用这段时间,毛熊红军加紧充实了莫斯科的防务。
这一场早来的大雪,将第一次开启埋葬德国侵略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