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生日宴会(1w,求订阅!)

第100章 生日宴会(1w,求订阅!)

将朱传仁带来的小菜一一盛盘,酒也用温酒器烫上,李晴的小脸儿依旧晕红可爱。

“三少爷,您怎么突然过来了~”

“想你了,看看你不行?”

“啊?”

李晴被突如其来的表白吓了一跳,张着小嘴儿不知该如何作答。

“这个,那个”

看她一半高兴一半纠结,朱传仁觉得好笑:

“行了,不逗你了,还不倒酒?”

“啊~是~”

李晴就像只受了惊的麻雀,完全失去了自控能力~

分别给朱传仁和自己倒上酒,又不知道该干嘛了。

朱传仁干脆道:

“伱今天是不是去码头工人报了?”

“啊?”李晴下意识的叫出声,惊慌的看着朱传仁。

“别这么激动,回答问题。”

“是~是去了~”

她既觉得心虚,又很紧张,生怕被发现了什么似的。

“被那个陈逸如欺负了?”朱传仁又问。

“没~没有~”李晴本能否认。

“说实话!”

“我我真的没有,他,他想欺负我,被我躲开了!”李晴急忙解释道。

“呵呵,你这个傻姑娘~”

“您~您都知道了?”李晴弱弱的问道。

“要不是我今天恰好来公董局办事,看到你鬼鬼祟祟的出门,还不知道你被人威胁了呢。”

李晴脸蛋红透了:

“我~我不想给您添麻烦。”

“那就任由自己被欺负?而且你被人威胁,也有我的原因在吧?如果你没写情书,也就不会被威胁了。”

李晴抬起头,跟朱传仁戏谑的眼神对上,顿时羞恼:

“三少爷,您再这么说,我就不理您了~”

“哈哈哈~好好,我不说了,吃菜,喝酒!”

朱传仁自己是高兴了,闲来没事逗逗小美女,还有比这更开心的事吗。

可李晴哪有心思喝酒啊,弱弱的问道:

“三少爷您没不高兴?”

“我为什么不高兴?”

“就是~就是~就是~”李晴支吾了半天也没说个所以然,显然是羞于说出口。

“呵呵,有人喜欢我,我为什么要不高兴?”朱传仁替她说了。

李晴双手捂着小脸,不敢看朱传仁的眼睛。

“好了,不说这个,快吃菜吧~”

李晴做了几次深呼吸,才把心情稍稍平复下来,但心脏还是砰砰乱跳。

朱传仁也没有进一步的想法,就是单纯来看看她,告诉她这件事自己知道了,无需担心,以后也不要随便被人威胁了,有任何事都可以告诉自己,仅此而已。

吃饱喝足,他便告辞离开,反倒把李晴搞得心很空,看样子,她比朱传仁更希望发生些什么。

朱传仁当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只是不确定李晴的感情,是真爱呢?还是依赖。

他觉得李晴对自己,也许依赖大过喜欢,毕竟李晴现在没有家人了,就只有自己这么一个熟人。

所以他还想观察看看,等确定了再进一步也不晚,主要他不想趁人之危。

在参加高卢新任总领事生日宴之前,朱传仁还有一场宴会要参加。

是马里斯的妹妹海伦的生日宴,在理查饭店举办。

朱传仁没有带家人,独自着盛装出席。

一身海军蓝色西装,脚踩褐色纯手工牛皮鞋,西装胸前口袋还别着一只玫瑰,主打的就是个骚气。

今晚的理查饭店门前车水马龙,赴宴的宾客,想要赚钱的黄包车夫,以及准备搂草大兔子赚点快钱的小商小贩,热闹非凡。

朱传仁肯定不用跟人去挤,他的车直接停到正门口,刚下车,没等进门,就见门口立着一块“衣冠不整,恕不接待”的牌子。

整个魔都也没几家酒店,敢在门口放这样的标识。

旋转木质楼梯、欧式彩绘玻璃、高大恢宏的拱券、雄伟的廊柱,一切都显得那么有格调。

进门的左手是礼宾,右手为前台与咖啡厅,应该有不少人在这里喝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杯咖啡。

正对正门的,就是理查饭店最负盛名的大型宴会厅——孔雀厅。

这里是魔都最早的跳舞厅之一,号称远东第一交谊舞厅。

孔雀厅屋顶以彩绘玻璃制成,十分大气。

前台后面的墙上挂着照片,走廊上陈列着许多物品,配有详细的说明文字,仿佛一家博物馆,低沉地述说着魔都开埠以来的风云变幻。

华夏第一通电话所用的机器、第一次电影放映的设备、第一次通电时的电灯都是在这座饭店完成的。

自前厅右手的电梯上二楼,是酒店目前状态最好的地方“查厅”,黄铜的挑灯与墨绿结合显示出少有的高级感。

在以后这个叫年代感,但现在就很时髦了。

三楼则是另一番景象,用有一个维多利亚时代风格,回廊式的中庭。

整个中庭被布置成一个陈列馆,墙上挂着老照片和文字介绍,同时这里也是一座小型的行政酒廊、客人可以不用下楼,在此享用美酒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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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庭两边是三楼客房,房间内部也同酒店一样,以这个时代所认为的高级色——棕色为主。

Art Deco橱柜、英式老床、壁炉、电话机等等,走在整个建筑中甚至有置身谍报剧中的感觉。

1846年,魔都开埠后第3年,从事进出口贸易的英国苏格兰籍侨民,彼得·菲利克斯·礼查,在靠近魔都县城的洋泾浜南岸开设了第一家西式旅馆。

礼查饭店由此诞生。

当年圣诞节前夕,英国驻沪领事召集了在租地的外侨,租用礼查饭店,召开大会,成立“道路码头委员会”,也就是工部局的前身。

十年后,精明的礼查先生看到威尔斯木桥建成后,苏州河北岸具有很大的土地价值,当时只有渔民在那晒网。

拥有敏锐嗅觉的他以极低价格买下了苏州河北岸、黄浦江边上的一块荒地,面积22亩1分,准备建造旅馆。

应该说,礼查这一招,赌对了。

因为早在1848年,魔都地方官应丑国圣公会传教士的要求,在虹口开辟丑国租界后,苏州河北岸的土地价格一直在涨。

套用一句容易理解的大白话来说,礼查先生用“农业用地”的价格,买到了租界内极具升值价值的商业用地、住宅用地。

随后当过船长的亨利·史密斯从礼查先生手中转买下这临江地块,着手建造旅馆。

然后工部局在威尔斯桥旁建立了公园桥(外白渡桥),桥长385英尺,宽40英尺。

紧接着,一幢二层楼外廊式西式饭店,出现在苏州河北岸、黄浦江边。

它就是礼查饭店,也是魔都第一家近代化的旅馆,专门接待外国旅客。

除客房外,还设有弹子房、酒吧、舞厅及扑克室等休闲娱乐设施。

为丰富旅客生活,饭店还常在楼下大厅里,安排歌舞和戏剧演出,吸引了众多旅客,生意非常红火。

砖木混合结构,晚期文艺复兴主义,都让当时的魔都人民大开眼界。

随着礼查饭店的开张营业,带动了魔都租界旅馆业的发展。

不管是什么新奇事务,都会在礼查饭店先用起来,比如自来水公司向租界供水,礼查饭店最早使用自来水。

再比如,当年魔都署理道台在礼查饭店孔雀厅举办大型交谊舞会,庆祝慈禧六十寿辰。

这次盛况空前的舞会之后,交谊舞开始在魔都盛行,礼查饭店也被认为是华夏交谊舞会的发祥地。

类似的事件数不胜数,到了20世纪,礼查饭店在老楼后造了一幢5层砖木结构的大楼,就是现在的中楼,建筑面积8100平方米。

几年后,魔都开始兴建有轨电车,须铺设跨越苏州河的轨道,遂由工部局出面,责令礼查饭店让出部分土地,用于修建外白渡桥钢桥。

由是,礼查饭店获得“动迁”一大笔补偿款后,拆除旧房,另起高楼。

由于外白渡桥的建成使当时的礼查饭店交通更便利,加之另外一家豪华大饭店汇中饭店开建,这使礼查饭店经营倍感压力。

为此礼查饭店原来二层小楼被拆除,计划在原址约30米开外处建造起一幢5层高钢筋混凝土与砖木混合结构的楼房。

到了1910年,新礼查饭店竣工,主建筑,外观采用英国新古典主义建筑形式,占地面积4437平方米,建筑面积平方米。

其立面竖三段,南面大门前装有铁架大雨篷1座,五层窗为大弧形拱圈,三、四层墙面装有爱奥尼克式大柱头,弧拱或平拱窗樘。

整个建筑凹凸面多,进深幽长,大楼内墙面饰有欧洲刚开始流行的大玻璃镜。

大楼在黄浦路与北苏州路及东大名路的转角处均呈半圆形,有门,楼顶上有一座塔楼,亭式穹顶。

饭店内设有卧房200多间,旅客乘坐电梯可达卧房。

装饰考究,气派豪华,重新竣工的礼查饭店,就给人以面目一新的感觉,立即吸引众多新老旅客。

当然,房租也水涨船高,提高到每间每天6~12元,而华人开设的客栈,每间才280文钱。

这么一看,还是开酒店赚钱啊。

抱着好奇心在礼查饭店参观的朱传仁,内心在此决定要拿下魔都第一豪华酒店的名头。

从楼上下来,刚走出电梯,就见马里斯在电梯口,准备送客人上楼,财大气粗的他,直接把礼查饭店给包了,今晚所有宾客都可以放开身心去享受,喝醉了自然有服务员送你回房。

“哇哦,我的朋友,你已经来了?”马里斯热情的将朱传仁抱住。

“是的,戈登,早就到了,刚才上楼参观了一圈,礼查饭店名副其实。”

“哈哈~你满意就好,对了,我让人给你留个房间,今晚就睡在这儿,不用担心回家的问题。”

“当然,如你所愿我的朋友,今晚我会把你的好酒全部喝光。”

马里斯大手一挥:

“尽管喝,如果不够,我让人回家去拿,今晚,我的酒窖向你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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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是太棒了!”

朱传仁没有耽误人家迎来送往,聊了几句便先一步进入孔雀厅。

夜魔都似乎永不疲累,不停息的在灯红酒绿间觥筹交错、夜夜笙歌。

一进入孔雀厅,似乎就进入到了魔都最具魅力的时间和场合。

现场演奏的管弦乐队,舞台上穿着亮片群的舞女,觥筹交错的宾客,总是令人眩晕而迷醉。

说实话,朱传仁并不太了解音乐,但他毕竟从21世纪而来,一下就听出乐队正在演奏的是爵士乐。

跳动的音符,为这座城市增添了更多的活力。

不过朱传仁也挺好奇,爵士乐已经发明了吗?

好吧,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这个思想还十分传统封建的年代,魔都却优先接触吸纳了不少现代文明。

不过听着听着,朱传仁发现,这音乐跟爵士乐还是有区别的。

但也有了现代乐队模式的根基。

19世纪末,唱片与唱片机发明不久后就传入华夏,魔都是最早引进留声机与唱片的口岸。

1897年,南京路上的谋得利洋行最早将蜡筒留声机和唱片带到魔都,当地人给这种能留住声音的机器起了一个形象的名字:留声机,而那些会唱歌的黑色盘片则被叫做唱片。

朱公馆就有两座留声机,这玩意可是实打实的奢侈品,不是谁家都能有的。

不管留声机还是唱片,都极其昂贵,大多都由白人从欧美带来,对这时的魔都百姓来说,这机是个神奇的玩意儿。

他们不但没有能力消费唱机唱片,也很难欣赏留声机传出来的音乐:几乎都是古典音乐和歌剧。

毕竟两千多年的封建帝制尚还存有一丝余息,几千年来的传统戏剧音乐和一些民间小调构成了那时华夏人对音乐唯一的印象。

甚至还有人专门在街头做生意,叫《洋人大笑》

摊头前写一个告示:“十文大洋听一次,包你捧腹;听过凡不笑者,大洋奉还,分文不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