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道:
“去,你懂什么?我这是有追求有梦想,你说我费劲巴拉的淘金子出去,难道还要娶个跟我一样黑的?那我淘什么金啊?”
“兄嘚,听我的,米脂婆姨留不住,黑脸婆娘抓人心。”
“我不,我就要米脂婆姨...”
听着这帮大老爷们儿睡前YY,朱传仁悄没声进了屋,竟然没人注意到他。
倒是朱开山一直关注着进门的位置,估计等他等的有点着急了。
见他掀开门帘走进来,朱开山急忙拉他坐到炕上:
“怎么样?有消息了吗?”
朱传仁犹豫了一下,朝外面一努嘴:
“爹,咱出去方便一下?”
“成!”
朱开山也知道自己着急了,有些话在屋里不好说。
屋里的金夫聊到兴起,根本不在意多两个人少两个人,只有藏着心思的大金粒,注意到他们的动静后,眼皮子抖了两下,却也没有追出去,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
金场附近有一座小山丘,不高,但看着面积不小,就在阳坡上有一片乱葬岗子,埋葬着为了金子死去的人们,一眼望去密密麻麻,坟丘上杂草丛生。
朱传仁迈着醉仙步,跟朱开山一起扒拉着草丛寻看着。
一堆乱坟中,贺老四的墓碑赫然在目。
朱开山默默地看着,良久,双膝一跪,一行清泪顺着脸颊上的沟壑滑落下来,他不敢出声,努力压抑着情绪低声道:
“兄弟啊……兄弟,你到底是怎么死的?你给我留句话呀!我要替你报仇!我一定要走出金沟,把你的家小安顿好……”
朱开山呜咽着,悲怆的哭声让听见的人更生寒意。
特别是他努力克制着声音,让这哭声听起来更加渗人。
悲愤之余,朱开山盯着贺老四的墓碑,幽幽问道:
“三儿,把你今晚在酒馆听到的、说过的话都跟爹念叨念叨。”
朱传仁没有犹豫,开口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