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那也不是好玩的地方。你记住了,凡是能发财的地方一定缺不了风险,我和传仁也是想赌一把。”
...
翌日一早,朱开山拎着包裹出了屋门,初春的清晨寒气逼人,但依然阻挡不了他体内的熊熊烈火。
回身打量着院内,对魏春芳说:
“这家业虽说不大,挣来也不容易,你给我看紧了。”
魏春芳知道自己拦不住,轻声答应着。
朱开山又对屋里站着的传文道:
“家里这点活交给你了,马要按时喂,地要按时种,别误了节气,这儿的节气比咱那儿晚多了。
传武和传杰嘛,我和夏掌柜的打过招呼,到他那儿学生意吧。”
还是不放心,冲哥俩招招手:
“我再嘱咐你们两句,夏掌柜的要是收了你们,要勤奋,早起早睡。咱不管咋说也是外来户,要是和人有了疙瘩,切记不能冲动,等我和三儿回来会给你们做主,记住了吗?”
哥儿俩点头说:“爹,记住了,你就放心。”
传杰说:“爹,俺娘你就放心,俺和大哥二哥会照看好她老人家的。”
朱开山笑了,摩挲着传杰的头说:
“四儿就是会说话,不过啊,还不知道谁照看谁呢。”
最后,朱开山看向鲜儿:
“你和传文的婚事,本想过了年找个吉日办,现在不得不耽误了,等我回来,一定给你们大办,绝不委屈了你!”
鲜儿连连摇头:
“大叔,您去忙,俺知道轻重,俺和婶子一起在家等您回来!”
“好,好孩子,传文要是不听话,想要欺负你,你尽管告诉婶子。”
鲜儿羞涩的瞥了传文一眼,微微点头:
“俺知道了大叔,您就放心吧。”
传仁此时站在院门口,看着初升的太阳,冲朱开山喊道:
“爹,该走了!”
“来了!”
朱开山抬头望了魏春芳一眼,转身蹽开大步朝前走去。
一家人目送着他们爷俩远去,两个身影渐渐合二为一,最后变成了苍茫大地中的小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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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初春的北国,白山黑水线条粗犷,天高地阔。
马铃儿丁当响,在丘陵起伏的原野路上,三辆拉金夫的马车逶迤前行。有两辆马车从后面驶来。
车上的人有开酒馆、烟馆的,缝穷的,还有女支女,都是些依附淘金人流徙四处的苦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