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开山一巴掌拍在桌面,啪的一声:
“好,果然是‘四大黄’!还有吗?”
金把头继续道:
“有哇,多的是!‘四大香’——狍蹄筋,飞龙鸟,猴头蘑菇,冻水饺;还有‘四大欢’——大烟泡,金沟的旗,炕上的娘们儿,小叫驴。‘四大白’——入冬的雪,羊皮袄,大姑娘的屁股,经霜的草……”
朱开山哈哈大笑说:
“好了,好了,够劲儿。听口气你是老金沟来的?”
金把头冷不丁听到这话神情诧异,抬头道:
“这位大哥好眼力,在下正是从老金沟来的,那可是个宝地啊。”
朱开山藏着心思,试探道:
“那你到元宝镇干啥?招淘金的?”
金把头嘿嘿一笑说:
“正是,这位大哥有想法?那就跟我走吧,俺们老金沟别的没有,金子有的是,你随便找个地方一坐,坐那儿别动,用手抠地,一不小心就抠出个金疙瘩!”
牛得金撇撇嘴说:“你这话说的有点玄乎。”
金把头知道对方不信,但也不恼:
“不玄乎,这都是早年间的事了,但现在俺们老金沟的金子还是不少,在那儿淘金的都发大财了。”
朱开山眯缝着眼睛,表现出一丝意动问道:
“你们啥时候走?”
金把头摇头晃脑的说:
“说走就走,化了冻就过不了草甸子了,现在就有点晚了。”
朱开山装作不懂行接着问:
“那为啥?”
金把头解释说:
“甸子一化冻就是大酱缸,要过大酱缸可不是闹着玩的。”
见朱开山好奇心这么重,金把头笑呵呵的说:
“想要淘金就得早做准备,要不先给你号上?”
朱开山也不墨迹,当场拍板:
“行,你给我号上,对了,还有我儿子,俩人!。”
牛得金一听也跟着起哄:“给我也号上,我倒要看看那老金钩有没有你小子说这么玄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