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看时,正是林平之依旧拿着剑,向钟镇道:“你还不能走。”
令狐冲满脸疑惑看向林平之,他只感觉林平之很幼稚,如果今日在衡山上杀了钟镇,只怕以后左冷禅会更加肆无忌惮地侵吞四派。
可林平之却不这样想,自打跟了顾芳,他便再看不得这些事情,即刻就要解决,便道:“你留下,等拿来钱再走。”
“林师弟!”令狐冲赶忙喝止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不错。”
“既然钟太保有心认错……”
“我看,就让他们走吧。”
这些舆论乃是衡山派的好些人在说,林平之看着如此懦弱的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又过良久,钟镇那边的一人喊道:“林平之,你个龟儿子,如今你华山大师兄都说出话了,怎么轮得到你来张口?”
那人正是余沧海的弟子,操着一口标准的四川方言,然后他就死了,待林平之拔出剑时,大家才开始呼吸。
连令狐冲也才缓缓开口道:“林师弟……”
他没有说完,对于林平之和余沧海的仇恨,他似乎没有资格去管。
这本就是灭门大仇,连钟镇都暗暗退后,林平之瞪红着眼睛,正缓缓走向那群青城弟子。
余沧海的弟子虽武功奇差,可脾气也是极差,眼看林平之提剑杀来,竟还能骂的出口,说什么龟儿子,说什么没爹没妈的沿海孤儿。
然后便又有很多人倒在了血泊之中,其余人都只是呆呆看着,没有任何举措,没有任何声音,甚至连气都没有喘。
林平之却是愈发兴奋,已不知杀了多少青城弟子,他的剑已卷刃,力气却还有很多。
此刻正喊道:“谁能借剑一用?”
令狐冲这才赶来,将他拦着,道:“林师弟,可以了,真的可以了。”
林平之望着眼前红色的雪地,忽然跪下,向着福州方向,放声喊道:“爹!娘!我又杀了五十七个青城派的人,有朝一日,孩儿一定会杀掉余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