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还在急行，顾芳眺望窗外，已看到了劳德诺与那两位巴山弟子的马车，只是车厢内相当颠簸，若不是顾芳二人武功高强，只怕手中的酒早已洒完。

司空摘星这才道：“顾老弟，你们是怎么招惹的巴山剑派？”

顾芳也收回头，道：“司空兄误会了，不是我们招惹他们，而是左冷禅去找他们求援了。”

“左冷禅？”司空摘星若有所思，道：“就是嵩山上那个大胡子？”

顾芳笑道：“不错，五岳剑派之间的关系，我一时和你说不清楚。”

司空摘星却道：“那我可不管，反正他如果要杀你，我和陆小鸡第一个不同意，哦不对不对，你的剑法好像很高啊？”

顾芳敬一口酒，道：“司空兄客气了。”说罢又看去车外，劳德诺三人的马车还在前面行驶。

司空摘星喝罢，继续道：“还有还有，我听说巴山剑派的第二大弟子死了，是在泰山上死的，这事你知道吗？”

顾芳酒刚咽下，忽然呛住，道：“那个泰山上的黑衣人是巴山二弟子？”

司空摘星喃喃道：“什么黑衣人？现在巴山剑派掌门顾道人的绝学七七四十九手回风舞柳剑，只有大弟子顾云飞保有真传了。”

见顾芳表情不妙，司空摘星便又道：“顾老弟，你在想什么呢？”

顾芳顿了顿，坦言道：“巴山剑派的二弟子，真是死在泰山的？”

司空摘星道：“应该是，我是在京城听说的，还听说杀死他的人，只用了一剑，你说天底下哪来的那么多绝世高手呢？”

顾芳怔住，虽然他当时将陆柏等人都杀绝，可看到现场的活人依旧很多，也许再过不久，全武林都会知道此事，便坦言道：“司空兄，不瞒你说，我……”

不等顾芳开口，司空摘星便道：“其实我早就猜到了，是顾老弟你杀的吧？”

顾芳没有否认。

司空摘星便又道：“那也无所谓，我依然会帮你。”

顾芳只是看了司空摘星一眼，便很快喝完了酒坛里所有的酒，看向窗外。

窗外夜已渐深，顾芳忽然莞尔一笑，他这才想到，自己得罪的人，似乎已经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