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光很有自知之明,他料想自己逃不掉,干脆就到怡情院喝花酒,待金九龄蒙着面找上他时,已是烂醉如泥。
“你是谁?”田伯光趴在桌上,看着眼前的黑衣人,却并不紧张。
金九龄淡淡道:“我是来接应你的。”他的声音很沉,眼神也很柔和,几乎看不出任何破绽。
田伯光昏昏沉沉,说道:“你不是他。”
金九龄疑惑道:“为什么?”
田伯光道:“他的武功没你这么好。”
金九龄道:“他到底是谁?”
田伯光却忽然沉默,许久,才颤悠悠站起,笑道:“我可不认得你。”
金九龄一时没有头绪,冷冷道:“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田伯光却讥笑道:“杀了我,那图就永远找不到了,你难道不也是为了发财吗?”
他这话说完,已兀自离开包房,只认为金九龄是一位贪财的神秘人罢了。
金九龄也没有拦他,他没想到田伯光的江湖经验会如此老道,现在只期待顾芳他们的消息了。
顾芳已和司空摘星在路边等待良久,他们并没有蒙面,只不过是司空摘星变成了金九龄的模样,连下巴上的胡子都同样精致。
田伯光见到顾芳二人拦路,忽又笑道:“金捕头,那个神秘人并没有来找我,你们的计策,只怕是要失败了。”
田伯光的确聪明,昨晚他还以为自己能够逃跑,可刚才在怡情院一事,他已反应过来是金九龄的欲擒故纵之计,只不过他死也想不到刚才的神秘人就是金九龄,更不知道眼前的金九龄是司空摘星。
这不由让人感慨,和江湖人打交道,可真费脑子。
司空摘星已开口,道:“既然我们的计策被你识破了,那么就先走吧。”
田伯光忽然反应过来,满脸失望道:“牢里?”
司空摘星继续道:“不然是怡情院?”
田伯光当然不想坐牢,他感觉自己识破了金九龄的计策就已经很叫人难堪,这番回到大牢,只怕免不了一顿酷刑,便赶忙说道:“金捕头,你难道不怀疑刚才在怡情院和我说话的神秘人吗?”
司空摘星问道:“你不是说没有人和你接应吗?”
“不是不是,”田伯光急忙解释道:“是让我偷图的那个人没来,但又有一个贪财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