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至目前,顾芳才感觉和这些江湖人打交道实在是累,当青衣楼的信鸽飞走后,又只剩他自己一人走在林间。
寒风到底是什么人?松风子又是谁?罗刹教到底丢没丢人?难道这么多人找他帮忙,只是为了从法场救人?
思绪越来越乱,顾芳甚至感觉,连左冷禅都变得可爱多了,起码左盟主半天,也只憋出一个故意放走顾芳,栽赃陷害的计谋。
此时夕阳无限,昏黄的江边已没有一艘游船,顾芳即使可以一苇渡江,也未免太费体力。
所以他又走了,已经背对江河。
“喂!”
他又转了回来,不远处分明飘来一艘乌篷小船,一个面容枯槁的斗笠老人已站在甲板,就在顾面前:“你要坐船吗?”
“坐!”顾芳已经跳上了小船。
老人摇着桨,道:“你要去哪里?”
顾芳道:“要不,我来划桨?”
老人点了点头,已经坐了下来,掏出了一个酒壶,看向江边的落日。
顾芳笑道:“您要去哪里?”
老人道:“衡山。”
顾芳点点头,继续划桨。
老人一口接一口地喝着,道:“你也去衡山?”
顾芳道:“如果衡山掌门不嫌弃的话,我就去。”
“哈哈哈,”老人道:“他一定不嫌弃!”
顾芳道:“为什么?”
老人道:“因为你保住了衡山刘正风的家人。”
顾芳划的入神,这才又看了一眼老人,容光焕发,便恭敬道:“您就是莫师伯了吧?”
莫大笑盈盈道:“老朽莫大,已不想做衡山派掌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