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山云雾缭绕,会客堂高朋满座。

顾芳随着岳不群一路前来,内伤竟早已恢复,而林平之与劳德诺他们还需要搀扶,令狐冲也颤颤巍巍走着。

一进山门,刘正风便拱手作礼:“岳掌门,你能前来刘某荣幸之至,洗手大会明日举行,还请移步会客堂暂歇。”说罢已展臂指路。

岳不群笑脸盈盈,还礼道:“刘兄金盆洗手乃是江湖大事,岳某只庆幸没有来迟。”

谈话间,众人已到了那会客堂里,里面布置古朴,却很干净,刘正风做事细致,早预留了华山派的位置。

顾芳见四下无趣,便向林平之道:“你好些了吗?”他实在不愿叫其师弟。

林平之此刻见顾芳嘘寒问暖,已是感激不尽,道:“回师兄,只感觉胸口闷痛,余沧海那老东西我一定要杀了他!”说罢眼眶微红。

顾芳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外面声音打断,听得:“我是老东西,你怕不是个东西呦!”

来人正是余沧海,林平之便要叫骂,却被岳不群以眼神看止,柔声道:“余观主,你说话未免太刻薄了。”

余沧海自然也有位置,便即坐下,正在岳不群对面,死死握着椅托,道:“刻薄?我想请问君子剑岳不群先生,你大弟子令狐冲阴险狡诈杀了我徒弟就罢,你后面那位娃儿又杀了一位徒弟,简直心狠手辣!”

岳不群沉默不语。

余沧海继续道:“岳不群先生,你难道不打算偿命吗?”

此时屋内还有其他门派,眼看气氛已经僵化。

岳不群忽然将折扇合上,道:“余观主,你是在威胁岳某吗?”

余沧海愤愤道:“我哪敢威胁华山派呦,只是想要个公道罢了。”说罢,那眼睛却从未离开顾芳。

顾芳便也不惧,就与林平之一起瞪他。

岳不群已不想和他辩解,不料林平之恨之入骨,又喊道:“老东西,你徒弟太弱,打不过我华山师兄们,竟还有脸来这里讨什么公道!”

“放屁!”

余沧海骂完,已经站了起来,呵道:“我青城弟子不如你华山弟子?岳不群先生,今天屋内这么多的英雄豪杰都在,你敢派弟子与我那青城四秀比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