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李卓点了点头，“我不想离开这片沙漠。虽然这里充满了危险，但我始终觉得，只要我留在这里，总有一天能够找到那个强盗团伙的线索，替我的家人报仇。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依然一无所获。”

“复仇……是你唯一的目标？”莫羽凡看着李卓，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或许吧。”李卓苦笑着摇了摇头，“其实，有时候我自己都觉得这个目标太过渺茫。也许，我只是习惯了在这里流浪，习惯了在沙漠里寻找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而已。”

莫羽凡听后，沉默了片刻。他看着李卓那疲惫而坚定的眼神，心中竟然生出几分同情与理解。他自己何尝不是这样呢？为了心中的执念，孤身一人走在无人问津的道路上，哪怕前方再苦再难，也从未停下脚步。

“李卓……”莫羽凡低声说道，“也许，你该换个活法了。”

“换个活法？”李卓一怔，随即苦笑道，“我还能怎么换呢？现在除了追寻家人的仇恨，我一无所有。”

莫羽凡摇了摇头，“人一旦被仇恨束缚，就会失去方向和未来。你已经努力了这么多年，如果再继续陷在过去的痛苦中，只会让自己越陷越深。”

李卓听着莫羽凡的话，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与挣扎。最终，他长长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沉默地看着天空中闪烁的繁星，仿佛试图从中寻找某种答案。

而莫羽凡则是闭上眼睛，不再多言。他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与选择，他能做的，也不过是点到为止。

夜风轻轻拂过，带走了沙漠中的余温。星空依旧璀璨，但莫羽凡与李卓心中的某种情感，却在这场星夜长谈中，悄然拉近了几分。

两人的身影静静地融入在这片广袤无垠的沙海中，仿佛这世间一切的孤独与悲欢，都在这片星光下被放大、拉远，直到彼此的灵魂再次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