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廷开始给士绅免役资格,只是因为士绅属于在任官员,或是备用官员。
比如说,某人正在当县令,但家乡地方却需要服役,要让他去当地县衙当个衙差,那么他是在异地当县令,还是回乡当衙差?
抛出这种悖论不谈,单是顾及官员的体面,明廷给与士绅免役之权也是能理解的。
可是当能够以粮、银充役之后,这种免役权就进一步变味儿了。
不少人为了少交役银,将田地诡寄在免役之人名下,以达到少交役银的目的。
大崋的徭役本就比大明减少、减轻了很多,不少公共设施、工程,都是朝廷拨款、官府花钱雇人去做的。
所以,大崋当初虽然为了避免前明颇为庞大的士绅团体迟缓大崋定鼎天下的进度,承认前明士绅的免役资格,但实际上对田赋的征收影响并不大。
前明时,士绅团体之所以影响到田赋的征收,并非通过免田赋、免役,而是通过与地方官吏勾结,隐蔽田亩,拖欠正税等方式进行的。
会出现这种情况,说到底还是朝廷威势不振,军事实力不强所导致的。
大崋才建国,朝廷威势正隆,军队更是威名赫赫,地方上的大户、豪族自然不敢拖欠税赋。
如今大崋再通过清田令,清查除了近四百万顷隐田,自然能令田赋增加一大笔。
当然,大崋徭役虽轻,却并非没有,且目前依旧是按田亩、人头综合收税。
所以,未来施行摊丁入亩、士绅一体当差纳粮,依旧是很有
必要的···
当刘升思考着明清的税赋役银问题,以之作为参考,谋划着大崋的相关政策时,下方张有誉不疾不徐地汇报完了各省请查出的隐田数目,以及遇到的一些特别事例。
听完,刘升便让张有誉坐下,又看向户部左侍郎袁继咸。
“袁卿,你来汇报一下普查令在各省的落实情况吧。”
“是。”
袁继咸也应声而起。
他同样是先从人口总数说起。
“通过推行普查令,目前我大崋在册总人口已达到了2.3亿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