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之间,几人在阁楼中落座。
然后一个个模样周正的小二端着一盘盘酒菜送上来。
同时还有几名俏丽侍女上来,跪坐在几人桌案旁,负责斟酒、夹菜。
虽然已经入秋,可这几个侍女穿的却颇为凉爽,便是在那青楼中倚栏卖笑,也是合适的。
在楼阁正南面,还有一位带着面纱的白衣女子在抚琴。
秋风吹得她飘渺若仙,给人一种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感觉。
不过贾钧、林品生都是飘香阁常客,知道这只是一种错觉——只要给足银子,那飘渺若仙的白衣女子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酒足饭饱之后。
贾钧示意陪酒的侍女及抚琴的乐女都下去。
林品生虽然对方才亵玩的侍女有点不舍,却也是任由对方走了。
贾钧见状笑道,“林老弟若是有意,今晚在此留宿便是了,都记载我的账上。”
林品生道,“那怎么好意思。”
贾钧:“你我的交情,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哈哈,那小弟就却之不恭了。”
林品生觉得,刚才那个陪酒侍女确实别有一番味道。
又敬了林品生一杯酒,贾钧才貌似不经意地提到,“听闻朝廷发布清田令、普查令,要清丈天下田亩,林老弟可知此事?”
林品生笑道,“贾兄消息挺灵通的嘛。”
贾钧:“若真要清丈田亩,林老弟任职的土地管理处定是更加权重了。”
林品生此时已经有点得意忘形,道:“那是自然,我们土地管理处就是管这事的。”
听此,贾钧、薛长辉、王崇文三人对视了眼,觉得事情多半能成。
于是贾钧试探道,“林老弟也知道,我们三家在宁国耕读传家数百年,家中所有田地亩数怕是与县衙鱼鳞图册上的记录早就对不上。”
“上面若是来清丈田亩,我们怕会有些麻烦,林老弟既为土地管理处处正,还请多帮衬些。”
林品生到底没有真醉,听到这里,总算是意识到贾钧等人让他帮的忙不简单。
不过他今日来此赴宴,本就表明他会以权谋私。
于是问,“贾兄想让小弟怎么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