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教育方面的花费。
因为三年义务教育目前只在应天府、顺天府等少数地方试行,花销倒是不多。
至于其他地方对传统教育方面的经费投入就更少了。
两者加在一起,也不过一百多万元的样子。
还剩下些其他方面的开支,却都不足百万元,全部项目加起来也就三百多万元。
这么一算。
大崋一年的总开支,大约为一亿两千万元。
而今年税收、官营资产收入加在一起,则是将近一亿一千万元。
对比今年的总开支,差了大概一千万元。
接下来,就看抄剿罚没方面的收入够不够多了。
钱运生又换了一份文册。
“我大崋今年的抄剿罚没收入主要有三类。”
“一是今年春灭伪顺,抄剿的伪顺公私财产。”
“以及今年今年秋灭残明小朝廷,抄剿的残明公私财产。”
“还有剿灭这些地方贼匪所抄剿的财产。总计获得889万8545元!”
听到这个数据,刘升神色平静。
他知道,今年抄剿收入能有这么多,云南沐氏做了大贡献。
别的不说,单是黔国公府那一笔罚没款项便有三百万两白银。
沐氏被大崋没收的不动产加起来,价值更是高达千万两。
只不过十二月初地方上报财务时,距离大崋拿下云南只过去一个多月,国贸司估计只发卖了沐氏的一小部分不动产,所得不多。
除了沐氏,崋军在接收云南的过程中,还抄剿一些土司、贼匪、劣绅土豪的财产,加起来同样数目不小。
反倒是灭顺之战抄剿所得很少。
李自成把绝大部分金银财宝都带走了。
大崋接掌陕西后获得的不动产虽多,但有价值的却不多,能在今年发卖获利的就更少了。
至于陕西的劣绅土豪早就让顺军打没了,便是一些名声尚可的士绅,若不愿投顺,也都被抄没家产。
崋军接手陕西时,便是想找劣绅土豪打,都找不到。
“其二,是抄剿罚没民间不发商人等犯罪分子的财产。”
“因今年朝廷大力打击私钱商人,在这方面抄剿也不少。总计有612万3246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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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夏天,大崋将要发行新钱时,但是在应天府逮捕了十三家私钱商人,便抄剿了价值一百多万两的金银财宝。
至于田地、商铺等不动产,价值也在百万两之上。
其他地方官府打击私钱贩子时的收获就算没应天府那么多,但十六七个行省加在一起,抄剿所得也绝不会少。
从这点来看,刘升甚至觉得,六百多万元算少的了,甚至可能有问题。
须知,民间犯罪分子可不只有私钱商人——虽说犯罪分子中已贫民最多,但士绅、地主、商人等有身家的也不少。
刘升可以猜测到,必然是在抄剿、罚没中出现了包庇、贪腐之事。
明初朱元璋对贪官污吏惩治那么狠,都有人敢顶风作案。
大崋如今虽吏治较为清明,却也不可能没贪腐现象。
可能在一些远离皇权、朝廷关注不多的地方,贪腐现象已经比较严重,只不过还没爆发出大案而已。
刘升虽有猜测,却也没生气。
贪腐就好像人身上的污渍,你就算天天洗澡,也洗不干净。
可为了健康、舒服,你最好天天洗。
但打击贪腐到底不像洗澡那么容易,是要耗费行政成本的。
自大崋建国以来的两三年,刘升一方面逐渐完善督察院这个针对官吏及其他政务部门的监察机构,让大崋官场大体上保持廉洁、高效。
另一方面,则让绣衣卫暗中监察地方官吏,注意收集不法官吏的情报及罪证,引而不发。
目的就是为了在恰当时机,搞一场让大崋官吏们印象深刻的廉政风暴,以震慑人心。
原本。
刘升眼中的大崋官吏还足够廉洁、高效,他的廉政大招或许可以放手里多攥几年。
可如今看来,若再拖几年,怕是大崋官吏被腐蚀的情况怕会很严重,远超他的预想。
也许,明年或后年,他便该找个由头,把廉政大招给放出来···
在刘升思考着什么时候整顿官场时,钱运生也也讲到了此事。
“第三类是贪腐、违法官吏家产的抄剿罚没,总计有103万8125元。”
“综上,我大崋今年早抄剿罚没方面,总收入为1605万9916元!”
“最终汇总,我大崋今年财政总收入为1亿2589万7075元!”
听钱运生报出了大崋今年的总收入,殿内财务部众臣都不禁暗自惊叹。
一亿两千多万银元啊!
就算换成白银,差不多也接近一亿两了。
是前明一年财政总收入的四五倍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