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升便是砍了他,估计也没人会给他喊冤。
如今能饶他性命,也不让他去做苦役,甚至还让他保留部分财产,已经算是宽仁了。
所以,哪怕非常心疼被大崋抄剿、罚没的财产,沐天波依旧露出一副感激的神情,叩首道:“陛下宽仁,罪民不胜感激!”
刘升微微点头,又道:“你黔国公府的金银珠宝等浮财,云南那边已经统计完毕,进行了估算。”
“即便罚没三百万两,也仍有一百多万两,足够你带着三代亲族在南京过上锦衣玉食的日子。”
“若是经营有道,这富贵便是传承十数代都不成问题。”
“望你谨记身份,老老实实地在南京当一富家翁,莫被心怀叵测之辈利用。”
沐天波听了心中一凛,忙道:“罪民谨记!”
“下去吧。”
“是。”
待沐天波被带出去,刘升仍在思考着沐氏的事。
黔国公沐氏作为镇守西南两百多年的大明顶级勋贵,累世积攒的财富比一些藩王都多。
不过这些财富中占比例最大的是田庄、商铺、房产、矿场等不动产。
至于金银等浮财,也就抄剿了四百多万两。
刘升只让沐天波移居南京,还给他留了一百多万两钱财,绝对算是宽仁了。
而刘升之所以这么做,除了沐天波确实在崋军掌控云南的过程中做了些贡献外,也有自身喜好的缘故。
历史上。
沐天波作为大明末代黔国公,在大明亡国时正当壮年二十六岁。
在明末纷乱中,他作为西南的大明顶级勋贵,被沙定洲打得逃出昆明,说明其无能;后来南明小朝廷来借钱,他一毛不拔,说明其贪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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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跟绝大多数大明勋贵一样,糟点很多。
不过这个人相当武勇,在南明抗清过程中,也起到了一定
积极作用。
尤其是在随朱由榔流亡缅甸,遭遇“咒水之难”时,可谓死得壮烈。
当时朱由榔行在的文武官员等被缅甸军三千多精锐突然包围,可谓变生肘腋。
沐天波没有束手就擒,而是夺刀反抗,连杀九名缅军方被乱刀砍死。
勉强没有堕了沐氏在西南的威名。
这一时空,沐天波虽曾站在大崋敌对面,但既肯助大崋接掌云南,刘升便不吝让他做个富家翁。
只是,既不决定将沐天波的活动范围限制在南京,其又有一定财力,刘升自然得警告他,不要被女干人利用,做出危害大崋统治的事。
既警告过,倘若有一天,沐天波还是卷入这类事情中,刘升便不会手软···
回过神。
刘升继续处理奏章。
很快,他看到了一份交通部铁道司送来的奏章。
却是汇报这个月大崋在修建的三条铁路进度。
三条铁路中,京津铁路最短,修建难度最低。
预计可以在年前完工,并通车运行。
难度排在第二的是合肥通往天目山的这条铁路。
该铁路分多段进行。
最早开建的“承明段”铁路早在九月份便完工并通车了。
同时开工的“寿合段”铁路预计也能在年前修建完,并通车。
到那时,刘升去天目山便可以通过火车、舟船,无需坐马车或骑马了。
难度最大的是江南铁路。
一则江南多丘陵,二则河流众多。
多丘陵,铁路可以尽量绕道平原,实在不行,也可以在丘陵地区修建。
但大崋目前虽然掌握了一些低难度铁路桥的修建技术,可要修建起来,却快不起来。
更别说,这条铁路要经过的河流还不少。
因此目前才修建了五分之一不到。
刘升倒也不担心其进度——这类铁路的修建,一般是越到后面,速度越快。
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会培养出更多熟练的铁道工人、桥梁工程师,等等。
批改完这份奏章,刘升不禁望着天目山方向,喃喃道:“灾民已积攒近十万,或许该趁着年前,去一趟北美了。”
说起来,大崋今年各地自然灾害并不比去年少。
但在大崋的应对下,灾民的产生却大大减少了。
所以天目山那边灾民积累得比较慢。
灾民数目不多,刘升便让他们在天目山周边搞军屯、做手工,算是另类的以工代赈。
但今日那边送来一份奏章,言天目山灾民已积累了九万多人,移民之事自然不能再拖延下去。
况且,刘升也有好久没去北美,是时候去巡视一番了。(本章完)